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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29 不速之客和另一個不速之客
才一會兒,一樓酒館廳堂已經被打掃得煥然一新,那個瘦小的侍應生拖著一大袋垃圾,正吭哧吭哧地往門口吃力地移動。
看到海戈下樓,他雙眼一亮,丟下垃圾袋歡欣鼓舞地跑過來。
“我看到雷特火燒屁股地逃走了。”他幸災樂禍地笑道,崇拜又討好地朝海戈問道:“他們不會再回來了,對不對?”
海戈點了點頭,從褲子口袋那沓鈔票中抽出幾張遞給對方。
“拿著。”他說。
侍應生喜出望外,雙手接過,心中對海戈的崇拜和依戀又更深了一重——說起來,他的嵌合種本來就是一類跟在大型食肉魚後面、靠撿食物殘渣過活的小型魚,血脈裡對鯊魚的追隨可謂是亙古流傳、矢志不渝。
侍應生還沉浸在血統傳承的喜悅中,眼見海戈轉身就要離開,臉上不禁浮起吃驚的神色,急急忙忙地圍上去:“夏克先生,你要走嗎?——現在就走?”
見對方熟視無睹地往門口走去,侍應生多少有些驚慌起來,“為什麼不多留一會兒呢?我馬上就把樓上的房間打掃好——等我十分鐘——不,五分鐘也行!”
他著急地圍著海戈左右繞來繞去,搜腸刮肚地懇求道:“夏克先生,你可以在這裡歇歇腳,斯納克隨時可能回來——我們得趕走雷特的人——還要招新的酒保和侍應生——”
海戈想起了什麼,說:“有件事……”
侍應生也跟著迅速剎住了腳,仰起臉咧著嘴滿面笑容望向他,像是隻拱著主人的手討要撫摸的小型犬。
海戈盯著他的臉開始回憶。
侍應生恍然大悟,臉上閃過一絲沮喪,但又迅速換上了振作的神色:“喀拉蘇,”他正了正自己衣襟上那個褪色的胸牌,熱切地說:“我叫喀拉蘇。”這一次請一定要記住我的名字!他在心裡大聲吶喊。
海戈點了點頭,“喀拉蘇,如果有斯納克的訊息,第一時間聯系我。”
喀拉蘇點頭如搗蒜。
“還有,幫我留意一下最近出現在這一帶的其他鮫科。”他指著自己頸側那幾道鮮明的腮裂痕,“你知道怎麼分辨鯊魚,對不對?”
很多大型魚類嵌合種在面板上會有原始魚鰓的殘留,但鯊魚這種並排的腮裂是最為醒目的,這也是鯊魚除了利齒之外的最顯著特徵。海戈的腮裂從下頜橫亙到他粗壯結實、幾乎與頭臉同寬的脖頸上,就像幾道猙獰可怖的傷疤。
喀拉蘇吞了吞口水,拍著胸脯,熱情地說:“包在我身上!”
眼見海戈去意已決,他戀戀不捨地跟上去,“非得走嗎?下次您什麼時候來呢?……大夥兒都很想念你……我、我也——”
他稍稍鼓起了勇氣,說:“自從您的房子解除封鎖之後,我都有抽空過去打掃,就是希望——”
海戈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臉看著他:“你說什麼?”
“呃……”喀拉蘇被那道頗為關注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囁嚅道:“抱歉……您不喜歡有人私下去你家嗎?我——我只是想做點力所能及的好事——”
“上一句。”
“‘自從你的房子解除封鎖之後——”喀拉蘇怔愣了半晌,試探地說:
“您不知道嗎?您的房子兩周前就已經撤下封條啦。”
海戈再次回到暌違三個月的茴香街舊址,已是當天晚上七點多。
那個侍應生說的一點不錯。門上原本貼得密密麻麻的封條現在已被盡數撕下。看背膠的泛黃程度,此處解封有一段時間了。
海戈擰開了門把手。
“吱呀”一聲,房門緩緩開啟。久未住人的房子裡傳來一股淡而清冷的水黴味。但除此之外,其中竟然隱匿著一股屬於他人的異樣的氣息。
海戈下意識繃起了肌肉。幾乎是同一時刻,房內傳來一聲驚訝的低呼:
“……海戈?”
海戈的黃色虹膜閃爍了一下。他那雙能夜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屋內黯淡的光線,讓他看清了屋內坐在窗邊的、屬於舊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