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格外下賤浪蕩。
他冰涼修長的指節觸到陸澤的臉頰,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著一片滑膩,將肌膚由弱勢柔軟的粉紅轉化為淫.靡下賤的豔紅。
似乎旁人很難想象到,這麼無助可憐得打顫的人,先前會說出這麼不羈放浪的話語。
祁鶴玩著,最後撬開他的齒間,牽連出墮落的銀絲。
而陸澤抵著的那面牆旁,就有一間空的包廂。
於是祁鶴只是勾起唇,惡劣又玩味地對簡淩他們說一句“你們待在這裡不用離開”後,就提溜著那隻還在紅著眼眶的小狐貍進去了。
外面的人面面相覷,雙雙都在眼中看見了茫然和懵逼。
陸澤被抵在冰涼的門上,似乎想爭辯什麼,卻被玩得眼淚直流。
祁鶴惡劣地用略微鋒利的指甲碾過他的唇瓣,眼瞳裡盛著漫不經心的輕蔑,神色危險又蠱惑道:
“現在知道害怕了……?”
陸澤顫顫巍巍,垂著頭顱,像是真的被訓了般無措,泛粉的指尖攪弄著衣袖。
這讓祁鶴不由得嗓子發幹,同時帶有妒意的怒火如同編織的密網纏繞心髒,將他的神經全然侵佔,指節發出微不可查的聲響。
他承認,他很嫉妒。
陸澤就像毒藥一樣,勾得所有人都想佔有他。
先前還有層貴不可攀的身份加持,讓那群低賤覬覦的目光不敢明目張膽地放肆。
但現在跌落泥潭了,自己還沒來得及將準備好的金絲籠裝上,靡亂的甜膩味便吸引來了一群覬覦的癲狗。
但當他看見陸澤那雙微微濕潤的唇時,莫名的思緒陡然襲上心頭,待反應過來後,他不住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在內心自嘲地想:
他好像也和那些人沒什麼區別。
他想著,眼瞳幽深,指節輕勾,扯住他的衣領,吻了上去。
味道比想象中的還要上癮。
陸澤怯怯地回應他,也不敢抗拒。
許久,祁鶴將他松開,慵懶的嗓音矜貴優雅,半裹著喑啞,低聲道:
“如果剛剛我沒來,你就要被人這樣輪番按著親一遍了。”
他說這話本來是想讓陸澤害怕,不曾想說著說著語調便攜上股難言的妒意,垂下的手臂中,斂有薄筋的指節緩緩收緊。
他不禁想到別的男人若是嘗到那一點馨甜,便會食髓知味地含著那一點不甚明顯的唇珠,細細咀嚼品味著其中的滋味。
想到這,他臉上的笑意更加陰翳。
但沒想到對方只是垂著眸,沒敢帶一點硬氣地軟聲回句:
“我擔心你……”
祁鶴一怔,看著他那副低微可憐的模樣,擠著的妒火莫名消了大半。
他的內心啞然失笑,只覺得對方實在愚蠢。
自己每次出門都會派一群保鏢隱匿在身邊,哪用得著他費心。
只不過對方又委屈似的補了一句:“你喝不了酒的。”
他的嗓音柔軟,卻似添了繾綣的尾勾,令人迷醉得欲罷不能。
祁鶴本想繼續譏諷,但那句話卻似輕輕柔柔地揉進自己耳中,不帶任何攻擊性,卻直直撞在了他的心髒。
祁鶴的面容陡然冷漠下來,冷冷地盯著他。
他用極具壓迫感的眼神望著他,似乎想逼出對方的真實想法,但他彷彿真的只是擔心他的身體,才大半夜不顧一切地跑出來一般。
祁鶴意識到這點,內心的震顫便晃動得愈發厲害,拳頭緊了又松,最後只能咬咬牙,才勉強平複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