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阮炳才又湊上來了。
江宛:“還當你從此不敢和我說話了。”
阮炳才一撩袍子:“小生豈是那等無膽之人。”
“對,阮大人當然有膽了,否則也不會彈劾我百八十回。”
“夫人竟然又開始翻舊賬,”阮炳才嘆了一聲,“夫人是不知道做御史的苦楚啊。”
“喲,彈劾別人的苦,被彈劾的人就不苦了?”
“那在下問夫人一句,這京城裡還有比御史更得罪人的差事嗎?”
這好像還真沒有。
阮炳才覷著她的神情,哎了一聲:“彈劾可是一門大學問,若是那等蠢笨的,彈劾了一個人,是要得罪十個人的。”
“這話說得可就沒意思了,身為御史,本就有監察百官之責,若是害怕得罪人,辭官好了。”
“孩子話。”
江宛有些不確定道:“我祖父曾經和我說,陛下是惜花之人,在他手底下做官應該也不難吧。”
“惜花之人惜的是花,可不是人。”
江宛瞪大眼睛看著他,愣了愣,撲哧笑了:“我肚子疼,告辭。”
她話是說了,動也沒動。
阮炳才懊悔地拍了拍腦門。
江宛故意嘆氣:“這些虎狼之詞,也虧得大人能說出口。”
阮炳才自知失言,轉而提起別的事:“夫人今日話不多。”
江宛笑道:“生怕把大人嚇怕,只得少說話了。”
阮炳才幹笑。
江宛託著腮:“那就繼續說說鎮北軍吧,如今寧大將軍是鎮北軍統帥,他治軍如何?”
阮炳才思忖一番,覺得說兩句這個倒沒有什麼忌諱的。
“寧將軍治軍唯二字,嚴酷。”
“不對吧,鎮北軍不是很鬆散嗎,我聽說將士每日都喝得醉醺醺的。”
“你說的是河北路禁軍,不是鎮北軍。”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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