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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德殿內。
“如何?”季懷直死死地盯住搭在趙媛腕間的那隻手,臉上的表情一片凝肅。
診脈的太醫被殿內這凝重的氣氛所染,額上滲出點點汗意,但卻不敢舉袖去擦,直得將心神集中在腕間的脈象上,藉此迴避這沉重的壓力。
少頃,他收了手,對季懷直和趙媛行禮道:“回稟陛下、娘娘,確實是喜脈,應當已有兩個月了。”
雖然早就有些猜測,但真聽到太醫這麼說時,季懷直臉上的表情還有一瞬茫然,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似的,咧嘴大笑道:“賞!”
這一句下去,整個坤德殿的氣氛都為之一鬆。季懷直轉頭去看趙媛,卻見她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他愣了一刻,臉上的也喜色斂住了些許,露出幾分歉疚來,上前幾步,輕輕攬住她。
坤德殿內的眾人見狀,也都躡手躡腳地退了下去,不多時整的大殿都空空蕩蕩,只剩下這相擁的二人。
一陣沉默之後,季懷直率先開口,“……對不住,讓你受苦了。”因為自己不想納妃一事,趙媛作為皇後承受了多少壓力,實在是可想而知。
趙媛在他懷中使勁地搖了搖頭,伸手環在季懷直的腰間,指尖用力、拽出了幾道褶皺,哽咽道:“臣妾……不苦……一點都……不……”
恰恰相反,這世上應當再無比她更幸福、更幸運的女子了。
季懷直無論是哪一輩子,都對小孩子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趙媛遲遲未能有孕這事兒,季懷直在確認了不是兩人身體問題後,也相當看得開。
可是,在得知趙媛真的有孕的那一刻,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底升騰而起:再過幾個月,就會有這麼一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孩子誕生於世——只是這麼想著,心底就抑制不住地生出些欣喜來。
這種莫名歡喜、動不動就傻笑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第二年的開春。
……
紹德八年二月,韓國公誥命亡故。
——去世的是楊文通的祖母。
那日的祭奠,季懷直是親自前往韓國公府去拜祭的。國公府本就地位不凡,再加上聖上親臨,這祭奠更是隆重了幾分。
季懷直在一眾哀哭的人群中,看到了面色恍惚的楊文通。這種失去至親的痛苦,不是他人所能安慰得了的,季懷直也不知自己該如何開口,最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澀聲道了句,“節哀。”
楊文通有些失焦的眼神重新會聚了起來,落到季懷直身上,嘴唇動了動,卻並未發出聲音,而是對季懷直輕輕地搖了搖頭。
季懷直知道,這是讓自己不必擔心。
……
祭奠之時,本就是一家府邸最為忙亂的時候,是以季懷直也沒有在國公府多待,上了祭後,便告辭離開了。
幾日後,京城城郊。
季懷直靜靜地佇立在一處高地,垂眸看著城門處的人來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