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著李信芳兄弟大把大把的往回撈銀子,蕭龜年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偏偏以他這種等級,根本就摸不上王鼐和王鼎。無奈之下,蕭龜年選擇了曲線救國。
事實證明,他的這個策略還是很正確的。
李信芳和蕭龜年,一個極力撮合,一個半推半就,沒多久便將親事定了下來。
雙方心裡都急,唯恐錯過了“好親家”,不等仗打完,蕭龜年便請了假跑去成親了。
而李信芳也如他所說的,給李信賢準備了一份非常豐厚的嫁妝,幾乎是他們兄弟在軍中這些年積攢的三分之一。
蕭龜年娶了李信賢,間接的跟王鼐也成了親戚。
王鼐給手下討要官職的時候,便順手給蕭龜年要了一個。官職不大,河東某縣的八品縣丞。
相較於李信芳兄弟的從六品,蕭龜年的官職確實小了些。
但蕭家到底跟王家不是正經親戚,蕭龜年也明白,若沒有李家這層關系,他連這個八品縣丞都撈不到。
心裡存著不滿,蕭龜年還是帶著妻、女上路了。
這一去就是十多年。
蕭龜年依然在縣丞的位子上待著,而李信賢卻有些受不住了:被她同情的姐姐如今已經是從三品誥命了,結果她連個誥封都沒有混上。
還有女兒大了,該說親事了。可那個破縣城裡,根本就沒有李信賢看得上的人家。
要知道,李信賢一直以“名門蕭氏”自居,怎可輕易將女兒許給寒門土鼈?
另外,她唯一的兒子今年也六歲了,該上學了,可縣裡沒有好先生。
李信賢正為兒女之事發愁呢,姐姐的信到了。
李氏在信中,說了自己的煩惱:兒子因為過繼和她生分了,兒媳婦是個面甜心苦的,表面做得好看,暗地裡挑唆他們母子感情……
最後,李氏表示,兒子已經是安國公了,她想給兒子找個家世清白、知根知底的妾。
李氏還表示,放心,妾是良妾,有正經的納妾文書。
李氏一句話沒提讓外甥女給兒子做妾的事,但話裡話外都透著這麼點兒意思。
李信賢不笨,細細讀了一遍便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最初,李信賢是有些氣憤的,她的嫡親女兒,堂堂東海蕭氏女,嫁給那些世家做正頭娘子都使得,你李信淑即李氏)卻想讓我女兒做妾,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但很快,李信賢就開始琢磨起這件事的可行性。
蕭家,確實出身東海蕭氏,可都沒落一兩百年了。別看李信賢嘴裡說得熱鬧,心裡十分明白這個事實。
王懷瑾,年紀輕輕就是安國公,且安國公的爵位可以平級傳兩代,也就是他的兒子、孫子依然是一品安國公。
王家不但有爵位,還有錢。
王鼐、王鼎在打仗的時候撈了多少金銀珠寶、古玩玉器,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李信芳這個“自己人”。
再加上這些年,李氏沒少給李信賢送東西,每次都是一車一車的,且送的東西也不是尋常之物,其中有不少禦賜的珍品。
李信賢一口氣給蕭家生了三個女兒,最後才艱難的生下一子,若是換做別人,早就被婆家嫌棄、甚至被休掉了。
可李信賢依然在蕭家過得順風順水,其中未嘗沒有李氏這些年送來的東西的原因——李信賢肚子不爭氣,可孃家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