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一愣。
蕭恆向來溫存,溫存到幾乎小心翼翼的地步,但自身條件擺在這裡,每次都深,這次更甚,最後肚子裡的確有些疼。但秦灼明明記得只是從心裡想了想,估計是神志不清亂七八糟地全喊了出來。
他有些耳熱,又轉念一想,這事都做了多少次,也沒必要做什麼矯情樣子,便倚在枕上輕輕批了他臉一下,怨怪道:“狠的你呀,差點兒把我捅殺了。給我揉揉。”
蕭恆便搓熱手掌,解開他褲腰又撩開衣擺。腹部露出的一瞬間,秦灼發覺他神色驟然一暗。自己循他的目光望,見自己腰側留著兩個極深的掌印,已經變得紫紅。
蕭恆支吾道:“我……”
“是有些痛,”秦灼抬頭親親他的嘴,“但也舒服。六郎,我每次都很舒服。”
他挪開臉,見蕭恆脖子居然紅了,一下子樂了,“你現在知道害臊了,你青天白日幹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臊呢?”
蕭恆叫他:“少卿。”
秦灼很少見他這樣,笑著抬臂摟過他,蕭恆也就伏在他懷裡攔腰抱著他,由他一下一下抓著後腦頭發。
秦灼柔聲問:“今天怎麼回事?”
蕭恆便一五一十地告知他。秦灼聽畢,扭了扭他耳朵,問:“你們影子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愛拿你的臉挑逗我。”
“跟內部傳言有關。”
“傳言?”
“說我叛出影子,是色令智昏。”
秦灼哈哈笑起來,“真沒想到,我還有做禍水的資質。”
蕭恆伏在他懷裡,秦灼笑時震動的心跳在他耳中如同黃鐘。蕭恆道:“你別惱。”
“我惱什麼,誇我的話。”秦灼邊捋他的後頸,邊問,“她投奔你了?”
“嗯。”
“若是個男的,我要剜了他的眼睛。”秦灼忿忿道。
“她是個女的。”
“哦,那就不剜了。”秦灼問,“她不會記得吧?”
蕭恆沉默一會,想起臨走前銀環最後沖他招手笑道——
“對了,不在家時把臥房門窗拴緊點兒。你老婆對我胃口。”
蕭恆道:“按理說不記得。”
“什麼按理,怎麼叫按理?”秦灼有些惱羞,一下子推開他坐起來,“那我今後都要跟她打交道——你為什麼要長和她那張假面具一樣的臉?”
他開始不講理,蕭恆仍應,“我的錯。”
“錯了怎麼辦?”
蕭恆想了想,“你不願見她就不見,如果真要見面……我去封她的口。”
“你有法子?”
“能有。”
秦灼撲哧笑出來,“你還是先封我的口吧。”
蕭恆愣了一下,見秦灼垂著臉瞧他,靈光閃現地去吻那雙嘴唇。蕭恆現在很會用舌頭了。這次他躺在秦灼懷裡捧著秦灼臉頰,仰首細密地和他唇舌交纏,姿態極其溫馴。
比起床上那事,蕭恆似乎更喜歡親吻,他的興致顯然更容易在雙唇相接時被撩撥起來。
從前不叫他吻,傷得他不輕。
秦灼一顆心酸軟下來,當蕭恆翻起把他壓到身下時,他順從地承受了。
所以蕭恆規規矩矩離開時,秦灼知道,他在忍。但兩個人情到濃時,他為什麼要忍?
秦灼手伸到他袍子下,輕輕說:“將軍,你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