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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倒刺
她這句話交待出自己的身份。蕭恆自青泥擢升影衛後,原本的六號有所空缺,這個女人——或者說女孩就是他的替補。
她說著,廟宇正門被兩名青泥開啟。
按照影子鐵律,各員彼此不能單線聯絡,為的就是防止聚眾叛亂。是以梅道然蕭恆當初雖聞彼此名號,卻對面不識。
但顯然,銀環能聚集起這支隊伍,已經把這條規矩徹底打破。
蕭恆跟在銀環身後踏入廟內,發現裡面佈置得極具影子風格——幾乎原封不動。除了清潔過的房梁和佛祖金身的兩肩位置。那是青泥外出最好的休憩之地。
佛祖金身下,一條香案,兩只蒲團。案上兩摞酒碗,一壇酒水。銀環揭壇倒酒,先吃一碗示誠,再倒給蕭恆,“我們來你的地界,是有投奔之意。”
蕭恆接碗放下,“影子徹底分崩了。”
銀環道:“可以說大差不差。莊家太多,怨氣又太大。上層原本還能強行壓制,但萬事就怕開頭——先是有你和梅道然來做表率,又有範汝暉向皇帝投誠,影子內部早就叛徒遍地一盤散沙。之所以勉強維持至今,還是那個根本問題。”
蕭恆道:“解藥。”
“是,解藥。解藥有限,很多人苦熬至死也分不到一粒,就不如奔走出去自謀生路。譬如卓鳳雄一黨。”銀環道,“我想你也探聽出來,從前的柳州刺史宗戴,專門把罌粟和處子供應給影子煉制解藥。有時候負責煉藥的蒙八郎會親自赴英探查,但大部分時候,都是由專門的影子來溝通採集。卓鳳雄——影子八號,他就專門負責和宗戴聯絡,進行罌粟芽交易。他叛逃之後先奔走柳州,但當時的柳州已經是你的天下。而你,重光,你在打壓解藥煉制。他要拿解藥必須先把你除去,所以他和宗戴一起投奔英州柴有讓,就是要借刀殺人。英州臥虎在側又兵強馬壯,是你的大患吧,重光。”
她手指撫過碗沿,“很多人都想不通,你為什麼要絕自家生路。但我明白。”
蕭恆重複,“你明白。”
“我們都是六號。我相信你也知道,青泥之中,每個數字背後都有自己的含義,而這些數字則決定了誰能拿到那丸解藥。”
接著,她未施胭脂但鮮紅欲滴的嘴唇張開,揭開一系列人的原始面目:“梅道然三號,雞肋。卓鳳雄八號,中庸。範汝暉二號,忠犬。還有你我,六號。”
“倒刺。”
銀環笑道:“只可惜雞肋不肋,忠犬不忠,但咱們這根刺還是硬硬當當。”
蕭恆手攏住那碗酒水,“大夥不易,我明白。但我話說在前,我這裡沒有解藥。”
“瞭解。”銀環綻開笑容,“重光,不止於此,我們更瞭解你的情況。你要攻打英州。可卓鳳雄雖死,英州仍有影子。你手下沒有受過鍛煉,或許能夠慘勝,但得有十分之三白白送死。重光,你需要我們。”
無比誘人的條件。
蕭恆問:“你們要什麼?”
銀環粲然一笑,這讓她終於不像條毒蛇或一把毒刀,展現出一種獨屬於女人的鮮活美麗。她把酒碗舉起的同時,剩餘十五人也捧碗而立,把蕭恆圍在中心。
銀環說:“我們只有一個條件。放心,你會樂見其成。”
蕭恆回來時天色未晚。
他走後,秦灼草草吃過午飯,覺得身體憊懶,又上床補了一覺。蕭恆回他正巧醒,見人躡手躡腳,先去盆架子處洗手。秦灼聽他撩動的輕輕水聲,支頤笑:“這次是真人麼?”
蕭恆也笑一笑,把手擦幹,徑自往床邊坐了,把手探入被中,先去摸秦灼肚子。
秦灼駭了一跳,忙躲他的手,“你幹什麼?”
蕭恆問:“清洗了嗎?”
秦灼才曉得他講什麼,笑道:“沒你我還洗不了澡了?要不你再來試試,看看我自己弄得幹不幹淨?”
蕭恆手沒有挪開,仍揉在他下腹,問:“肚子還難受嗎?”
“啊?”
“你後面喊了幾聲,說我弄得你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