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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素綃
天微微亮,秦灼剛浣手淨面,正拿手巾擦臉,便聽門外有侍人叫道:“甘郎,外頭有人求見,說是你要的清釀。”
秦灼將手巾擱在架上,揚聲說:“是我要的,請人進來吧。”
門輕響一聲,進來的不是陳子元,卻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
這是阿雙第一次登門來找秦灼。她在宮中待過一陣,公主府難保沒人認得她,她冒險前來,恐怕出了事。
秦灼仍按捺住神色,關門讓人進來,確保外頭無人,才低聲問道:“怎麼是你來,子元呢?”
“小秦淮回來了人,陳郎天不亮就去打探,到現在都沒回來。妾怕出了什麼意外……”
小秦淮重新經營,歌舞絲竹隱隱透出窗外。
閣子裡密密拉著帷幕,紅珠坐在案邊,雙手嚓一聲拔出一把刀。
長三尺,貔貅紐,虎頭紋,刀鞘鯊皮,紋樣是半隻白虎。
紅珠認識這把刀。
這是秦文公曾經的佩刀,本有一對,這正是其中之一。
她驟然轉頭後瞧。
陳子元正被堵著嘴五花大綁捆在柱上,竭力掙紮著,口中含糊不清地嘶喊什麼。
紅珠冷聲道:“搜身。”
兩個綵衣女子當即上前,把陳子元裡裡外外搜了個遍,從他懷裡翻出一隻香囊,奉到紅珠面前。
香囊本是配飾,怎麼也該掛在腰間,這人竟藏在懷中,想必珍藏許久。
紅珠開啟一瞧,裡頭別無二物,只有薄薄一張紙箋。
庚帖一封。
字跡稚嫩,生辰是中元……
她一瞧名字,心中大震。
這是秦溫吉的庚帖。
紅珠快步走到陳子元面前,將陳子元口中布團拽出來,急聲問道:“你真的是陳子元?少公的近侍陳子元?”
陳子元大聲嗆咳:“我早就說是,你非不信……”
“甘棠是不是殿下?殿下的腿不是斷了嗎?”紅珠面色焦急,“殿下怎麼在影子身邊?!”
陳子元正一頭霧水,“什麼影子,哪來的影子?”
紅珠與他分說不清,忙叫人給他松綁,閣外便匆匆傳來腳步聲。翠翹打簾進來,氣喘籲籲道:“姐姐,公主府甘棠來登門要人了!”
一霎間,紅珠身體輕輕顫抖起來,她慌忙轉身,一時卻不知如何安放手腳,再開口聲音已啞:“請甘郎去我的閣子,我馬上去面見。不可冒犯,一定要禮待!”
紅珠閣中仍殘有焚香氣味,也浮動著淡淡脂粉氣。秦灼聞不太慣,但這些香料應是上乘,倒不刺鼻。
秦灼負手立著,聽得身後門響,側過半個身子。因為之前起過沖突,臉上也沒帶幾分笑意,只深深看向來人,低聲說:“我兄弟行事魯莽,有所沖撞,我在此賠罪。紅珠娘子,你將人帶來,你想問的,我會一件一件說給你聽。”
紅珠不說話,靜靜凝視他。
陳子元從她身後沖入門中,在秦灼面前跪倒,口中叫道:“殿下!”
秦灼身體一僵,徐徐轉頭看向紅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