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多阿狸再掘特進渠、尚書渠、漢渠、胡渠、百家渠……
八月十五日,靈州城南多出百里沼澤,宋軍主力退至耀德城遺址安營紮寨,鄧守恩則領禁軍五萬、漢蕃弓手一萬屯鳴沙川。
陝西路轉運司劉楚登高遠眺靈州,不勝唏噓:“有傷天和。”
劉緯啐道:“淹不死人,除非拓拔德明遷怒。”
劉楚頻頻搖頭:“顆粒無收,如何越冬?”
劉緯衝在角落裡發呆的仁多阿狸揮了揮手:“請仁多團練使移步。”
仁多阿狸卑躬屈膝上前,強顏歡笑:“小人當不起,小人當不起。”
劉緯側身抱拳:“陛下景德元年曾有詔,靈夏綏銀宥等州主官能率部下歸順者,授團練使,賜銀萬兩、絹萬匹、錢五萬緡、茶五千斤,仁多團練使及時揭露拓拔德明險惡用心,使我軍免遭厄運,當之無愧。”
仁多阿狸很明顯的一愣:“小人違抗王命在先,不敢冒受賞賜。”
劉緯道:“仁多團練使無須多慮,拓拔德明可以不仁,王師不可以不義,明日在城西設棚糜粥,管靈州父老兩餐溫飽,許其自由來去。”
仁多阿狸驚慌欲跪:“小人絕無妄心……”
“糜粥賑濟乃我大宋皇帝陛下降予子民的德音,不得推辭。”劉緯拉著仁多阿狸走到一少年面前,“此事就由仁多團練使總之,從吉副之,人命關天,兩位儘快擬個章程出來。”
從吉姓李,前定難節度使李繼捧之孫。
劉楚目送兩人遠去,忍不住笑道:“參政真是知人善用。”
“換做你我,又能如何?”劉緯問,“炭場可有眉目?”
“參政料事如神,東去六里是有一塊炭場,規模還不小。”劉楚神情耐人尋味。
“踩了一腳黑,不用料事如神也知道。黃土高原,處處是寶,哪是什麼無用之地?走,去看看。”劉緯道。
“中軍大營不是在議事嗎?小心拓拔德明偷營。”劉楚哭笑不得。
“我不在,他們才能暢所欲言。炭場不也是軍國大事?僅柴一項就能為轉運司節省兩成運力。”劉緯邊走邊道,“契丹國主那五十萬大軍又不是紙糊的,打個對摺也有二十五萬,党項死傷絕不是小數。拓拔德明應該正在擔心鄧守恩會過河掘渠,光祿渠、漢延渠若是再決,他拓拔德明能去哪就糧?吐蕃?回紇?契丹?率獸食人必自食,多行不義必自斃。”
拓拔德明另闢蹊徑,投書獻靈州,換軍民就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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