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劉綽突然一個激靈,“怎不見泉州海船?”
任曉若有所思的看著三艘福州海船。
泉州海船雖然未至,李餘懿、任守忠卻在那首四桅九帆的大船上坐鎮,異口同聲:“知州怎不回福州?”
任曉暗道要糟。
任守忠心急火燎道:“劉緯欲調南安、晉江、同安、惠安四縣丁壯修莆田港,錢通判可能勸不住。”
七月正是水稻收割季節,哪能在這個關頭髮伕役?
任曉再次疲於奔命,就連福州海商的放罪書都沒來得及過問。
……
劉緯、林殆庶均有一股子在商言商的氣質,偶爾贊幾句“陛下聖明”外,再無任何客套,若是把莆田換成福州,市舶司可能已經換了地方。
兩人頗為相投,匯同兩地海商敲定泉州市舶司與海州之間的轉運細則,以茶引為報酬,流通範圍暫時限制在高麗、日本,正常損耗歸公,不足百分之七則盡歸承運海商,並能自由進出各處市易司……就等第一趟具體資料出爐。
興化軍歡天喜地。
泉州則人心惶惶,煮熟的鴨子飛了……
林仁福、徐懷贄為了安撫鄉親父老,改在莆田小住,只為能將劉緯接回市舶司。
劉緯以李四娘有孕婉拒,並命林仁福、徐懷贄回泉州主持商會運轉。
八月十五,黃昏。
海上明月共潮水而升。
莆田官員、士紳、耆老登北譙樓賞月,請劉緯賜詩、留墨。
“一輪飛鏡誰磨?照徹乾坤,印透山河。玉露泠泠,洗秋空銀漢無波,比常夜清光更多,盡無礙桂影婆娑。老子高歌,為問嫦娥,良夜懨懨,不醉如何?”
叫好聲未落地,一騎搖鈴飛至。
“恣意妄為,蔑視國法,置中書於何地?置朕於何地?趙普獨相十年,不及卿之跋扈……”
八月二十日。
劉緯、錢昆行文南安、晉江、同安、惠安四縣。
徵丁夫一萬,自攜一月口糧,築莆田港。
日米兩升,折錢二十,另補農時錢四十……
泉州沿海丁壯趨之如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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