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兄慎言!”劉緯頭皮發麻,連忙隔窗招呼盛氏過來,“嫂嫂可在?”
盛氏小跑推門:“叔叔是要添些什麼?”
錢易揮手:“沒事,嘉瑞以為我醉了。”
盛氏色變:“老爺又在說胡話?”
劉緯強笑:“嫂嫂扶兄長回房休息,我得去報館。”
錢易搖搖晃晃的伸手:“還有正事沒談,錢某出知武州,可有成算?”
劉緯就是一驚:“武州千頭萬緒,還得協調岢嵐、寧化兩軍事宜,又無先例可依,以錢兄的資歷很難讓人信服,並不是一個好去處。”
錢易道:“此次出使契丹將近一年,應該可以彌補資歷上的不足。”
劉緯苦口婆心:“但錢兄未曾參預過軍事,而武州實為賢妃頭下軍州,半數漢民,半數契丹,稍有差池,永無起復之機。”
錢易藉著酒勁堅持:“錢某並非不知民間疾苦之人,此次出使契丹,深入瞭解過北地風俗民情,心中已有應對之道。”
劉緯捨不得一番心血付諸流水,使勁畫餅:“錢兄剛拜知制誥就想出知武州,官家怎麼想?同僚怎麼想?請錢兄安心在御前隨侍,一任知制誥,一任翰林學士,說不定將來能出知杭州,榮歸故里之後,再回朝差不多能入中書了。”
錢易幽幽一嘆,埋頭求醉。
劉緯灌了自己一肚子茶水,換來錢易爛醉如泥,與盛氏一起攙扶錢易上床休息,心才算安定,但又隱隱覺得不太對勁,遂在出門時問:“錢兄動過出外的心思?”
盛氏紅著臉道:“我家老爺不喜出京。”
那就是在要承諾。
劉緯忍不住啐道:“都不是好人!”
“妾身也不是好人。”盛氏忽然迎面抱住劉緯緊貼,渾身顫抖的輕吟,“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劉緯一邊享受軟玉溫香般的柔膩起伏,一邊言不由衷:“嫂嫂不必如此,錢兄所言也是緯心中所想。”
盛氏低泣:“與我老家老爺無關,是奴……不守婦道……應該一死了之……”
劉緯心中綺念不翼而飛,本在盛氏腰間摩挲的雙手也縮了回去,“緯在制期……”
盛氏淚目,眼中霧氣更像死氣。
劉緯雙手沿著曲線飛快下移。
盛氏梨花帶雨似的嬌顏不可方物,嫀首抵在劉緯頸間,露出堪比日月的皎潔。
……
許久。
盛氏擦去嘴角白膩,淺淺微笑:“我家老爺不是想求什麼,而是擔心郎君漸行漸遠。”
劉緯心裡忽然一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如果張景宗也這樣想,朱氏不就是一件捅破天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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