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扮?說妾身成天被郎君輕薄?”洪澄嫵媚一笑。
“只要她們兩夫妻既往不咎,有何不可?臉就不用洗了!”劉緯不管不顧的拉著洪澄出後院。
錢易正在前廳廊下徘徊,一副執意要走的架勢。
洪澄甩開劉緯,搶先萬福:“見過錢叔父。”
錢易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可是洪家小娘子?”
洪澄挽住盛氏噓寒問暖:“有勞叔父掛懷,這就是叔母吧?京師秋季風沙大,得戴頂帷帽才行。”
錢易衝劉緯橫眉怒目:“放我這侄女出宅,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劉緯又驚又喜:“錢丞有所誤會,楊叔去看看洪澈醒了沒,讓他出來見客。”
“不用。”洪澄紅著臉道,“妾身請叔母去房裡小坐,叔父這裡郎君擔待一二。”
劉緯笑眯眯的請錢易就座,簡明扼要的說了與錢惟演之間的瓜葛,而後動之以情:“在下可以不在乎孌童一說,但不能不為弟弟、妹妹將來著想。”
錢易嗤之以鼻:“禮賢宅錢氏與我何干?”
劉緯頗感意外:“錢丞不在禮賢宅安家?”
錢易冷冷的道:“高攀不起。”
劉緯起身再揖:“在下唐突,一再冒犯。”
錢易眼都不眨一下:“劉書記難道不該喜出望外嗎?如此一來,我錢某人豈不是沒了生事理由?”
劉緯半是追捧半是解釋:“錢丞見笑,在下當時只圖一時痛快,挑了個名頭最響的,辱及尊夫人,實在是不應該,認打認罰。”
錢易道:“劉書記大可不必如此,中貴……”
“劉宅僅是少管事終老之地。”劉緯毫不猶豫的打斷,“至於別的,在下不想知道,也請錢丞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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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易自嘲一笑,這才是少年寵臣該有的樣子,十三還是十四?
……
洪澄先請盛氏在房裡簡單洗漱,後又從廚房端來稀粥、點心、小菜,“侄女失禮了,請叔母先墊墊肚子。”
盛氏有點迷糊:“這些事需要自己動手?你和那劉書記……”
洪澄紅了眼:“邊吃邊說,再怎麼落魄,也不能讓叔母餓著肚子為侄女擔憂。”
盛氏抿了口粥,岔開話題:“父母身體還好?”
“挺好,一月兩封家書。”洪澄含淚微笑,“平時宅內一日三餐全都在餐廳吃,擔心叔母不習慣與生人同處。侄女現在也算是先生,幫他在壽昌長公主殿下那座光教學院張羅,和他之間算是扯不清了,就算能扯清,旁人能信?侄女也……捨不得。”
盛氏憂心不已:“小了點,以後怎麼辦,這沒名沒分的?”
洪澄難得有人談心,真情流露:“把握不住現在,哪來的以後?他……他……房裡人都比侄女大,倒是把那些二八年華的送出去嫁人了。”
盛氏就是一喜:“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叔父就在外頭,我們可以去求宋尚書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