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經就是他寫的,好想揍他一頓。”
“女兒國國王太可憐了,生了孩子再取經也不遲啊。”
“別胡說八道,小郎君還是孩子,救救那些和尚才是正經事。”
“石郎好硬!”
有浪蕩子別出心裁。
人群發出一陣陣鬨笑,細雨為之一滯。
“石郎好硬!”
似有山崩海嘯來。
劉緯如坐針氈,硬頂張承志揶揄的目光,問:“童子能否自辯?”
張承志不置可否:“石公外傳字字珠璣,最後一小段卻是有些放肆,真是小郎君所作?”
劉緯面紅耳赤道:“確為學生所作,石家那位衙內當時把夷陵鬧的雞飛狗跳,童子既想早點送他走,又不想他過的太舒坦,才有這麼一段春秋筆法。沒想到石公能人之所不能,容逸事毫無刪減流出。”
“還別說,石保興這一出,真沒人料到。”張承志敲了敲車窗,吩咐門外胥吏,“停,讓外面安靜一下,小郎君有話說。”
“肅靜”四起,圍觀百姓見有熱鬧看,安靜許多。
劉緯下了馬車,簡簡單單一揖,昂首挺胸道:“請京師父老容童子自辯!”
不少人紅了臉,場面愈加安靜。
張承志猛的一拍大腿,絕對是神童,一句話就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劉緯大聲道:“書讀千遍,其義自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童子本意是指石公氣節如山,京師父老聯想到床第也不算錯,書中自有顏如玉乃我大宋天子御筆親書。”
人群又是一陣鬨笑,這次善意的味道多一些。
“小郎君別欺負我們沒讀過書,自梳何義?”某人問。
“女為悅己者容,縱然家中無鏡,也要對江河自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劉緯雄辯滔滔。
“夏王妃一事,太過牽強附會,床帷之事,童子如何得知?”又有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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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作傳,自有所據。夏王妃若有冤屈,大可上疏天子,自證清白,刑部、大理寺、審刑院若判牽強附會,童子願伏國法。”劉緯信誓旦旦。
“夏乃大宋藩屬,戲言王后私事,成何體統?”那人又問。
“靈武一城忠魂、陝西延邊數十萬百姓若認同這位郎君論調,童子亦願伏法!”劉緯斬釘截鐵道。
“揍他!”縱然捏著鼻子,劉緯還是聽出戴朝宗又在胡鬧。
“諸位父老輕點,胸腹打不得,會出人命。”劉緯軟綿綿的扔下一句,轉身登車。
“小郎君重作女兒國那一話,我們就相信你。”一小婦人大著膽子起鬨。
“留一點念想不好?他日江湖再見,又是一段最美的相逢……”劉緯消失在帷幔中,馬車漸漸遠去。
臨街二樓,一半百男子執杯怒喝:“這叫試探?這是自取其辱吧?送那些書呆子去挖石炭,老子還以為他們多多少少有點本事。”
侍立一側的少年邊關窗戶邊笑:“平心而論,怪不得他們,世人多以為,神童就是邵煥那種水準,爹不也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