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脈脈絲毫不疑,一口喝下,莊錦瑟把空了的茶碗接過來,緊張的守在莊錦瑟的身邊,易臨霄看莊錦瑟這副模樣,不免覺得好笑,方才在客棧之中,易臨霄也是這樣緊張的看著莊錦瑟,如今兩人的角色顛倒,莊錦瑟反倒緊張兮兮的去這樣的關心柳脈脈。
即便知道柳脈脈是女子,即便知道柳脈脈是仙人轉世,即便知道柳脈脈與莊錦瑟之間只是親情,可是易臨霄還是會吃醋,他本來就是霸道慣了的性子,能為了莊錦瑟裝出一副純良的羔羊模樣這麼久已是不易,易臨霄不動聲色的攔在了莊錦瑟與柳脈脈的身邊,毫無兄弟情的把江有漁的事情推出來,他勸莊錦瑟道:“好了好了,不用這麼擔心的,若是我所料不錯,應當還要再有一段時間這才能起作用,反震也是無聊,不如我帶你去皇宮裡去看花遊棠他們如何,你上午不是還鬧著說,想要看看有漁與花遊棠現在怎麼樣了嗎。”
莊錦瑟一下子犯了難,她已經許久不見花遊棠,花遊棠的事情她自然是關心的,可是柳脈脈才剛剛喝下了藥,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按理來說莊錦瑟這時候應該守在柳脈脈的身邊才對。
柳脈脈如何的聰明絕頂,一下就看出來了莊錦瑟的為難,也一眼就看出易臨霄想方設法的想要把莊錦瑟拐走,若是平時,柳脈脈定然要和易臨霄鬥法,給易臨霄一點顏色瞧瞧,可是柳脈脈最捨不得的就是讓莊錦瑟難做,每每莊錦瑟感到為難,他們一個兩個的就爭先恐後的後退一步,再加上現在莊錦瑟喜歡易臨霄,柳脈脈可不願意做那個棒打鴛鴦的惡人,她朝莊錦瑟笑了笑,主動問道:“瑟瑟,遊棠怎麼了?”
莊錦瑟的眼睛亮了亮,她似乎是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和柳脈脈說過花遊棠與江有漁之間的恩怨糾葛,這可給了莊錦瑟機會了,莊錦瑟眉飛色舞的剛要開始給柳脈脈講,卻見柳脈脈悶笑一聲,朝莊錦瑟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瑟瑟,你和易先生去找遊棠吧,遊棠與江有漁之間想來一定發生了什麼,就是聽說書我也不喜歡那種只說一半吊人胃口的,你去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等事情了結之後,你再來講與我聽吧。”
莊錦瑟有些疑惑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搞不清楚明明剛才開口問的也是柳脈脈,怎麼現在說不想聽的也是柳脈脈了,她又哪裡知道,柳脈脈身體越來越康健,漸漸地也起了一些頑劣的心思,她是後退一步不讓莊錦瑟為難,可是旁的人,尤其是那個把莊錦瑟拐走的易臨霄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能夠得到柳脈脈的照拂了。
眼看著莊錦瑟要在這裡坐上一整天,按照她的性子,螞蟻搬家都能說上一天,更何況是花遊棠與江有漁之間的糾葛,莊錦瑟怕是說上三個月也說不完。
眼看著易臨霄臉色黑的好像鍋底一般,柳脈脈險些要忍不住的笑出聲。
可是莊錦瑟不管這些,她心思單純,從來不會去想那些為什麼,柳脈脈這番行事作風,莊錦瑟雖然感到疑惑,卻並沒有將它放在心上,轉而開開心心的去牽易臨霄的手:“那我們先去看看遊棠,看看這件事情是否有什麼新的進展,等我回來再講與你聽。”
易臨霄實在是好哄,莊錦瑟主動的牽手就能讓易臨霄樂的找不著北,臉上神情頓時由陰轉晴,速度變化之快,莊錦瑟怕是連易臨霄吃過醋生過氣都不知道。
到了皇宮之中,這回有易臨霄引路,也沒有人敢攔莊錦瑟,眾人都知道易臨霄是江有漁的好友,宮內易臨霄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兩人一路走到花遊棠的宮殿之中,宮殿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修繕好了,看起來沒有從前華麗,卻比從前溫馨了許多,婢女侍從幾乎見不到,花遊棠宮殿裡的園子卻是大了不止一倍,裡頭栽種著許多不知名的花草。
莊錦瑟扣了扣門,卻沒有人來看,莊錦瑟探頭探腦的把門偷偷推開一條縫,然後偷偷從門縫之中朝裡面窺探,院子裡只有一根身穿灰色長袍的人在打理,莊錦瑟叫了好幾聲都不見花遊棠應答。
莊錦瑟臉色一沉,想起來上次花遊棠被江有漁關起來的事情,她心中暗自惱怒,責怪自己怎麼真的就對花遊棠那麼放心。
莊錦瑟誤以為花遊棠又被江有漁關起來了,什麼也不管不顧了,一把推開門,來不及等易臨霄拉她,一把就要衝進去,沒想到莊錦瑟還沒進門,就聽到有人叫到:“站住!”
莊錦瑟提著裙子,被嚇了一跳,腳都不敢放到地上。
她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有些狐疑的望了易臨霄一眼,易臨霄朝莊錦瑟無辜的聳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莊錦瑟勉強收回自己懷疑的心思,打算繼續朝裡走,沒想到還沒落腳,剛才那個聲音又傳來:“不準動!”
莊錦瑟這回可看清楚了,發出聲音的正是那個在花園裡侍弄花草的灰衣人,那人只一味的擺弄花草,也不搭理莊錦瑟,似乎並沒有將莊錦瑟放在眼裡,莊錦瑟惱怒道:“遊棠到哪裡去了?這裡是遊棠的房子,你看管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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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灰衣人抬頭,不滿的瞪了莊錦瑟一眼,莊錦瑟這才發覺,那個灰頭土臉頭上還沾了幾根草的人竟然是江有漁,這回可不僅只是莊錦瑟了,連易臨霄都覺得意外,易臨霄奇道:“你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幅樣子?”
易臨霄不愧為江有漁的好友,輕而易舉的就能知道江有漁到底在想什麼,他不讓莊錦瑟進去無非就是怕莊錦瑟冒冒失失的踩到花苗,易臨霄抱著莊錦瑟偷偷的做了弊,用了一點小小的法術,從花圃上空飛過,落在了屋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