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瑟也是第一回說這樣的話,易臨霄咳嗽了一聲,臉色發紅,看起來是害臊了,莊錦瑟既想看易臨霄發紅的臉,要知道易臨霄從來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模樣,不管發生什麼臉上的表情幾乎連變都不變一下的,要看到易臨霄害臊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可是莊錦瑟自己也很不好意思,看著易臨霄發紅的面孔,不知道怎麼回事,莊錦瑟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兩人就這樣莫名的不說話了,臉一個比一個的紅,好像誰臉上更紅一些就能得到什麼了不起的獎品一樣。
還是易臨霄最先反應過來,他用手帖上莊錦瑟的臉,暗暗鬆了一口氣,也不取消莊錦瑟,不管怎麼說,這樣的結果已經比易臨霄所預料到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不管莊錦瑟是真的沒有想起來還是裝作沒有想起來,易臨霄管不了那麼多,對他而言,害臊是一回事,莊錦瑟能說出那樣的話,易臨霄還是高興的,他牽起莊錦瑟的手:“走吧,我們在外面玩兒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該去看看柳姑娘了,若是順利,有了鮫人的眼淚,想必她的身體能再好一些,說不定下次就能一起去爬山了。”
莊錦瑟想起這個可能性樂的眉眼彎彎,一想能和柳脈脈一起天南海北的到處去玩兒,莊錦瑟想想就高興。
從前莊錦瑟的身邊只有花遊棠與應鐘太簇三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莊錦瑟的身邊多了很多的人,易臨霄,采薇,江有漁,柳脈脈,順帶還可以加上黎昭明,莊錦瑟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多,而這樣的變化,似乎都是在遇到易臨霄之後才有的,雖然一開始的相識並不愉快,但是總歸結果是好的。
莊錦瑟和易臨霄一起到了侯府,聽柳脈脈身邊的貼身侍女遊心說柳脈脈中午的時候睡下了,應當再過一會兒就會醒了,遊心原本看到莊錦瑟來,喜不自勝的想要去叫柳脈脈起來,卻被莊錦瑟攔住了:“她既然睡了,就讓她再睡一會兒吧,我們在這裡再等一些時候也無妨,反正侯府的花園也挺好看的。”
遊心抿唇一笑,她端來莊錦瑟喜歡的幾味糕點擺在了花園的涼亭之中,又替莊錦瑟泡好茶水之後便退下了。
莊錦瑟與易臨霄漫步在侯府的花園之中,侯府的花園說不上大,但是景緻很不錯,莊錦瑟這段時間為了柳脈脈四處跑,雖然來了侯府很多次,但是花園之中卻還沒有好好的遊覽過,真要算起來,莊錦瑟上一次仔仔細細的逛侯府的花園還是在柳脈脈成親的時候。
一想起柳脈脈成親時候的事,莊錦瑟就忍不住想笑。
許多事情似乎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在侯府的花園之中,江有漁與花遊棠相逢,花遊棠垂涎江有漁的美色,因此才被江有漁拐回了皇宮,也不知道江有漁拐花遊棠回皇宮的時候是如何的志得意滿,現在這樣為了情愛痛苦輾轉的模樣,想必當初江有漁定然沒有預料的到。
而莊錦瑟也是在花園裡對易臨霄卸下防備之心。
她當初誤會了易臨霄,以為易臨霄欺負了應鐘,每每見到易臨霄便是要動手,也就是在這裡,莊錦瑟即便是失去了過去的記憶,可是仍然對易臨霄有了不一樣的感官。
至少不再誤會應鐘與易臨霄了。
莊錦瑟心中突然一動。
是了,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現在想起了從前的時候,她總算是知道哪裡不對勁了,想起來之前的自己還打定主意要替易臨霄治療隱疾,沒想到自己卻忘了個乾淨。
莊錦瑟有些苦惱,自從上次誤會燕封儀與易臨霄是道侶之後,莊錦瑟現在對自己相當的不自信,她現在自己也搞不清楚,易臨霄的隱疾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自己又誤會了。
可是這樣的事情,莊錦瑟也不好意思擺到明面去直接問易臨霄,若是自己真的誤會了,豈不是丟人。
莊錦瑟眼珠轉了轉,試圖從易臨霄那裡套話,她在一處蘭花前站定,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莊錦瑟故意選擇了在蘭花前,她假模假樣的咳嗽一聲,問易臨霄道:“易臨霄,你還記不記得在這裡發生過什麼?”
易臨霄怎麼會不記得,在這裡,莊錦瑟總算對他有了改觀,只是莊錦瑟似乎誤會了些什麼,當時他並不在意,只想著只要能和莊錦瑟的關係再近一步,莊錦瑟愛誤會什麼就誤會什麼,可現在兩人的關係確定下來,再加上易臨霄深知莊錦瑟的腦回路與常人不同,此時倒是真的有幾分好奇莊錦瑟到底誤會了什麼。
易臨霄不知道莊錦瑟想問什麼,便也佯裝不知的試探道:“自然記得,便是在這裡,有漁與花姑娘情定。”
莊錦瑟翻了個白眼,自從知道花遊棠是在耍江有漁玩兒之後,莊錦瑟對這兩人的事情便格外的不上心,只想著有時間的時候去問問花遊棠後續發展,現在莊錦瑟正檢視從易臨想的嘴巴里套話,易臨霄卻說起這兩人的事情。
莊錦瑟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腦袋上的蘭花簪子一晃一晃的,簪子上的鈴鐺發出一陣悅耳的響聲,易臨霄悶笑一聲:“好了,不逗你了。我自然是記得的,當初便是在這裡,瑟瑟收下了我送的鐲子,答應與我和解,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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