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渠娘嚇得面無人色,掙扎著不肯就範。
彷彿被澆了汽油的貓,她的反應無比激烈,奈何身為螻蟻,終究是無力抗爭。
隨著衣裳被野蠻的扒去,露出她那雪白如美玉的脊背。
一人手中捏著行刑的鞭子,拇指粗細,牛筋作股,末端帶著荊棘倒刺。
看到那東西,渠娘瞳孔猛地一縮,眼淚奪眶。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些與她地位相同的侍女……那些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靡途的慘狀。
渾身抖如篩糠。
“腿在我身上長著,跟她有什麼關係?”
許知秋一臉鄙夷,對欲寧兒諷刺:
“你有勁兒儘管衝我使。”
渠娘抬頭,詫異的望著他。
“怎麼,想逞英雄?”
欲寧兒先是意外,接著用一副睥睨的眼光俯視著他:
“沒看出來啊,我原還當你是個正人君子,想不到也有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思。”
“去你媽。”
許知秋直接爆粗口,
“我雖然厭惡這裡的一切……尤其是你。”他絲毫不顧欲寧兒怒到抽搐的臉,“但一是一,二是二,今天這個賬你要算,儘可往我身上招呼。”
“好……那我就如你所願,來啊,賞他十記鞭刑!”
欲寧兒下令招呼,雖然怒火升騰,但好歹還有些理智:
“下手留神些,可別打壞了。”
“是。”
施完了鞭刑,欲寧兒給渠娘扔下一瓶金瘡藥,冷冷囑咐:
“好生伺候著,但凡出了一點兒差錯,你得死。”
說完又瞥了眼趴在地上的許知秋,啐了一口:
“秋後蠅蝗……看你還能蹦躂幾天!”
…………
“公子,真是個好人呢。”
渠娘在他背上敷著藥,動作卻有些遲疑。
那背上縱橫交錯,血肉淋漓。
以及那從肩胛骨洞穿出的鐵鉤,可以說沒一處好肉。
讓她敷藥的手止不住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