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許知秋耳畔侃侃而談:
“奴半生風塵,輾轉於花柳巷中,不知受過多少凌辱玩弄,後來到合歡,方才過上幾天安生日子……”
正說著她手挽長袖,嚶嚶哭泣了起來:
“本以為這世上男子盡皆禽獸,如今得遇公子,乃知何為良人……”
許知秋不是好眼神兒瞅她,直等了她好一會兒……
“你演完了?”
“公子真壞~”渠娘破涕為笑,“公子眼下行動不便,讓奴侍奉您如廁可好?”
“滾犢子。”
她被許知秋攆了出去。
出門轉身之際,回眸一瞥,顯出幾分複雜和惋惜。
……
那金瘡粉應是有幾分麻藥的效果,
許知秋倒是不怎麼疼。
只是肩胛骨被穿,徹底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估計等再解開的時候,估計就是進爐子的時日了。
方才聽那掌門和欲寧兒說起……自己成丹之日,還有七天?
到時候,有可能搏出一條生路麼?
他心裡沒底。
月光透過窗欞的縫隙,投射進來。
許知秋瞪著空洞的眼珠子,瞅著月影發呆。
腦中回想,
自穿越以來,淪落此等境地,行事多不由己,不得不嘆一句老天磨難。
要說心裡沒有幾分怨懟,那是騙人的。
只是如今隔世相望,仍忘不了三一的師長前輩們曾對他的教導。
未來前途未卜,
但反正已經死過兩次了,再死一次他也不怕。
只是,這條路——
“誒……”
倏而長嘆了口氣。
“無論如何,都得撐著走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