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閱明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神情平和,抓住即墨諫言蠢蠢欲動的手臂。防止關鍵時刻,出岔子,一切白費功夫。
隨李授衣完成封后大典,招財被一行宮人送入鳳鸞宮。即墨諫言等人被安排在偏遠後宮的行宮。
夜裡,招財已是身心俱疲,這一途如夢似幻,並不真實。冊封典禮上,李授衣對她百般呵護、問候,她僅僅喚他“陛下”,過分禮貌,或說冷落著他。
紅燭燃到一半,招財坐在塌沿,闔眸休憩,無心管顧一日未盡滴米的飢餓感,她累了。
沉重的腳步聲,摻雜著隨侍宮人各種行禮問安的聲音,中止了她亂如麻的無邊思緒。
身側的衾被被一股重力壓下,招財緩緩睜眼,頭上蓋頭此時被掀開。
李授衣將她擁入懷中,兩年不見,她消瘦了不少,他動了惻隱之心,“財財,沿途跋涉,車馬勞頓,辛苦你了!”
她不言,曾經期待的懷抱,雖溫暖,卻並不如以往安心。是誰先涼薄了呢?
宮人奉上合巹酒,喜氣洋洋地說:“陛下,娘娘,祝陛下與娘娘恩愛和美!”
李授衣取過兩杯酒,吩咐道:“下去吧。”
“是。”一眾宮人行禮,魚貫而出。
殿內只餘他二人,李授衣把銀酒杯放置於她手心,與她共飲。
清涼的酒入喉,鬱結未解,招財心絞痛,一股強勁固執的氣似是要穿透肝臟,逆流而上。喉中有血腥氣上來,“噗”一股溫熱的鮮血出口。
空酒杯“哐當”落地,她忍了一整天的暈眩感更深,兩眼一黑,重心不穩倒了下去。
“財財!”李授衣連忙扶住她,心急如焚,大聲呼喊,“傳太醫!”一向穩重的他,為她完全亂了方寸。
招財昏迷不醒之事傳到即墨諫言耳中,他三番五次去看望,回回被擋在殿外。李授衣寸步不離守著招財,除太醫與宮女外,絲毫不讓旁人進入,即墨諫言明白,對方處心積慮防著的人,是他。
顏輸棠得到訊息,從武安侯府與龍疆共同進宮。
在鳳棲宮外,他們夫婦倆遇到了在此守候兩天的即墨諫言。
顏輸棠幾近於跑,到即墨諫言面前,“表兄,財財究竟如何了?”
即墨諫言面色如灰,因招財殫精竭慮,“小財昏迷不醒兩天兩夜,似是風寒加重,太醫院那幫人忙得焦頭爛額,全都束手無策。”
顏輸棠心急,充滿疑慮,“前些日子剛好轉了,荊大哥還令人為她做了雞湯,她恢復了幾分食慾,也不再喘、咳。怎會突然如此?”
“太醫說,她是肝火鬱結已久,一直以來重病纏身,先前好轉許是迴光返照。定是李授衣又傷了她的心!”即墨諫言重錘殿外柱子,痛心疾首。
“我與夫君先進去看看。”顏輸棠嘆了口氣,忙與龍疆進入鳳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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