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共睹?”顧芝眼紅,眼前容顏俊俏,身份尊貴的男子為瀋水兮說話,“水兮姐姐行為放浪,冒昧說句實話,世子長得很像我們那日親眼看見的男子。”
“你……”
“是了,我就覺得世子很是眼熟,你居然是那個姦夫!”姜玉嫆經顧芝一說,恍然大悟。
“住口!”
沈姜氏如此一聽,臉色一酸,自己此前讓水淵去提親,遭到婉拒,如今堂堂攝政王世子又私底下與自己的女兒苟合,這算什麼混賬事?
她怒道:“世子前時拒絕我沈家的提親,現下與我的女兒……這,煩請世子給個話,我這孽女的名節是毀在你身上了。”
“我……”
招財出面為他二人說話:“沈夫人,你誤會了,那天是沈姑娘中……”
“水兮,母親只想聽你說句實話,你姐姐說的都是真的吧?”沈姜氏截斷招財的話,自己這女兒品行不端的名聲近日傳得沸沸揚揚,今日必定得平息。
瀋水兮咬了咬唇,聽自己母親的語氣是確信她那位親侄女對自己的誹謗之言,心中酸澀,心灰意冷道:“母親信,那便是真的,一切事情與世子無關。”
“拿家法來。”沈姜氏對著身側一直呈著木板的丫環道。
沈姜氏接過木板,狠狠打在瀋水兮背上,眸中盡是恨意:“我為何養了你這樣的孽女?”
瀋水兮眼眶溼潤,雙手環肩,忍著皮肉疼痛,心裡如刀割般疼痛,招財立時起身護住她的背。
兩行清淚劃過臉龐,瀋水兮嘴角顫動:“為何母親一貫寵愛的嫡親侄女能做出這樣的事,且兩次與不同的男人未婚先孕,偏我這外人一樣的女兒不行?”
“叭”的一聲,沈袁氏怒不可遏賞了她一巴掌,咬牙切齒:“因你是我的女兒啊!”
瀋水兮眉間的哀愁更深,嘴角含著冷冷笑意:“女兒?母親何曾將我當做女兒看?您回頭望望,您身後的那個人才是您嫡親的‘女兒’。你們去往何處都黏在一起,母慈女孝,我只是你們中間的外人,不,我連外人也不如,我只是你們取次呼來喝去的下人。”
“不,我從未拿你當過下人。”姜玉嫆迎著沈姜氏冰冷的眼神,無辜般否認。
瀋水兮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對契合的“母女”,心被絕望感填滿,索性將積壓已久的怨言傾吐出來:“若是能回到剛出生那天該有多好?我寧願親手掐死自己。這些年我一直尋求自盡方法,是因為誰?自是因為母親這位好侄女,呵,我又說錯話了,是母親並非親生的‘女兒’。十四歲那年,我得了極重的風寒,可那不是真的生病,是因母親袒護侄女,我倍感無助,心中絕望,據說將某種藥吃下去會中毒甚至死亡,我吞下整整三瓶藥粉,可惜了,死不了,也痛苦了整整五年,還有母親怨我偷懶躲著你們……”
“夠了,你,你……你這不孝女!”沈姜氏氣得髮指,突兀聽到自己諸多不是,心中泛涼,“來人,拿白綾來,她要死,即刻成全她便是。”
瀋水兮放出聲來苦笑,又哭得肝腸寸斷,於今這世上自己再無可牽掛的人了。
“母親!母親!”瀋水淵站在門口聽得清楚,知曉自己妹妹做錯事尋死的緣由,分外揪心,踱方步進來擋在瀋水兮身前。
“你來做甚?你都知曉了,水淵,從今往後,我只當從未生過這個孽女,讓她去罷。”沈姜氏語氣決絕,如今瘋子一般的混賬女兒,要她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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