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月陵再也忍不了了,一掌拍向了弟弟。
但那一掌並沒有拍實在。
中途偏了方向,打在了一旁的水壺上。於是那水壺就遭了殃,瞬間爆炸,碎成廢渣。
月陵也因為內力回沖氣血一逆而憋到內傷。
兄弟倆記不清第多少次吵架再次以月陵的失敗而告終。
之後月鹿捂著被哥哥打腫的臉跑了出去,鑽到了義父懷裡,對他控訴哥哥的惡行。
尚木又是一個頭比兩個大。
他把月鹿丟給韓澈安慰,自己去看月陵。
彼時月陵已經擦去了嘴角的血,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尚木想安慰他也沒機會,就只好給他留一點空間。
月陵在房裡悶得難受,撐著鈍痛的身子出去散心。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弟弟氣到吐血了,但還是免不了下一次仍然被氣到吐血。他懷疑弟弟生來就是為了向他討債的。他有無數次想拍死弟弟,又無數次放棄了。
再怎麼不懂事,再怎麼氣他,那畢竟是他唯一的弟弟,也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真要把他打死了,以後就沒有人在大冬天軟趴趴地給自己暖被窩了。
月陵沿著江邊走,不一會兒在江邊看到一個大塊頭。
“葛添。”他輕聲喚他的名字。
“教主!”大塊頭轉過身,露出一臉憨厚的笑,而後小跑過來,把自己剛剛從江邊撿的漂亮石頭塞到了他手裡。
月陵低頭看了看,忍不住笑了笑。
“傻子。”他低聲道。
聲音裡還帶了一絲溫柔。
葛添撓撓頭,繼續傻笑。
他確實是個傻子,心智不全,只聽月陵的話。這人是月陵他爹撿到的,後來就一直留在了教中。說起來,他們赤月教算得上是到處撿人,無論葛添還是尚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他們也都不是普通人,葛添是個傻子,尚木是個和尚。
對了,最近又撿了一個韓澈,是個病得要死的人。
“我是不是錯了。”月陵看著遠方,眼神有些蒼茫,“我是不是不該逼小鹿銘記仇恨?是不是應該成全他的心願,讓他隨著尚木去過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生活?是不是該像小鹿說的那樣放下仇恨?再也不想著報仇了,像其他青年那樣去娶妻生子,做個平凡人?”
他一連串問了很多問題,葛添在一旁聽著,都還沒來得及聽清,自然也談不上回答。
再說,他傻乎乎的,又能答出什麼呢?
月陵本就沒指望他幫自己分憂解難,葛添對於他而言是隻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他不會笑話他,不會對別人告密,也不會說一些傷人的話令他難過,更不會像小鹿那樣對他大吼大叫。
他有不高興的事情從來都只是找葛添說,葛添就像是一塊有溫度的大石頭,可以讓他滿腹委屈不至於潑在地上濺不起水花。
葛添雖然啥,但也知道安慰人,每次聽完他的傾訴,葛添有時候會拍拍他的肩,或者默默他的頭,有時候也會盡力找些漂亮石頭送給他,逗他開心。
也多虧這個傻子,否則他承受著這麼大的壓力真的會憋壞。
只可惜,葛添能回應的並不多。
好在,他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