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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影飛龍馬飛撲向霍雲起身邊的齊歡離,那馬似乎也受到了霍無痕情緒的感染,賓士的異常奮力,用龍頭頂在了齊歡離的後背,將其整個人撞飛到了院牆之外。
霍無痕全無讓龍馬停止的意思,在悲憤中,那馬彷彿化身為他全部的意志,先是沖到霍義本身邊,揚起後蹄踢翻了毫無防備的撒奔,緊接著又奔向陳輝風身旁的陸雨幽。它的速度如迅雷一般,所有一系列動作都在眨眼的功夫內完成,已經達到了人類肉眼難以辨識的程度。
唯一能夠洞悉其行動的簫請瞄準龍馬的後背射擊,可子彈的殺傷力似乎對龍馬構不成強有力的威脅,只是在銀白色的龍鱗上造成了一點點輕微的擦傷。聽到槍聲的陳輝風立刻警覺起來,他雖然捕捉不到雷影飛龍馬賓士的身影,卻是在下意識和看不見的敵人做對決。九尾火狐在他的控制下將九條尾巴全部收攏,彷彿變成一朵燃燒著烈焰的菊花花苞,起到一種保護傘的作用。
雷影飛龍馬的龍首正朝著那狐尾火焰的中心點,從它口中噴發出一股空氣炮般猛烈的龍吼,震得兩條金色龍須隨風飄搖。九尾火狐似是有些懼怕它,驚惶地發出刺耳的鳴叫聲,卻在一瞬間被龍吼蓋過,同時九條狐尾上的火焰也在吼聲造成的風壓下變得搖擺不定,宛如風中的燭光。
陸雨幽和陳輝風兩人雖是在狐尾的保護下,可也忍耐不住震耳的龍吼聲。在九尾火狐的保護被沖散之後,他們更是完全暴露在龍馬面前,順勢就被風壓掀飛到半空中去,背部撞擊在院牆上才得以停住身形。
由於陸雨幽受到了龍馬的幹擾,束縛住霍義本等人的地縛水域魂技也跟著鬆懈下來,重新化為液體形態散落。九天雲蟒槍在霍義本的操控下沖天而起,槍尖的鋒芒好似閃耀的星塵一般耀眼,距離他最近的撒奔立時就被一槍封喉。之前受到地縛水域的限制,霍義本無奈被撒奔壓制,現在限制已經解除,他又受到次子霍雲起被槍殺的刺激,心下自然無所顧慮。
這時槍聲再次從屋頂響起,又一顆子彈落在雷影飛龍馬的背上。霍義本恐再生變,立時操控九天雲蟒槍的鈎爪朝屋頂的簫請射去。簫請見鈎爪來得迅猛,當即便轉身躍往廟堂後面不見了蹤影。
趁這功夫霍無痕已經將二哥霍雲起的屍身扶上了馬背,陳輝風操控九尾火狐從旁偷襲,卻被霍義本用槍頭戳中狐尾定在了地磚上。那火狐吃痛,發出孩童啼哭般的慘叫,隨即便化作魂紋能量隨風散去。
霍義本收槍擋在陳輝風和陸雨幽兩人面前,對身後的么子喝道:“無痕你先走,帶大家回夏仺城去,我隨後便來。”
“嗯。”霍無痕用力點了下頭,此刻父子兩人倒是出奇的默契,胯下的雷影飛龍馬一聲嘶鳴,霎時間飛躍過低矮的院牆賓士而去。
“真是父愛如山啊。”陳輝風發出這樣的感慨。雖然他的九尾火狐已經消散,卻沒有絲毫慌亂之色。只見他將腰間那紅劍鞘白劍柄的利刃緩緩抽出,劍鋒直指霍義本,“既然兒子已經走了,就讓我們開始真正的戰鬥吧。”
之前被龍馬頂飛出院牆的齊歡離重新走了回來,陸雨幽也將地縛水域的能力再次釋放,三人對霍義本形成包圍之勢,眼神中只剩下冷漠和殺戮。
被三名魂紋士同時夾擊的壓迫感,就算對於身經百戰的霍義本來說也是極其痛苦的事情。周圍的風聲中都似乎藏著刀劍,呼吸聲在不覺間迅速加快。但他仍然選擇搶先出手,九天雲蟒槍直指正前方的陳輝風而去。
會選擇陳輝風為目標是有理由的。一是因為他之前的魂紋能力剛剛解除,短時間內不會重新發動。二則是霍義本看出他在這三人中頗具指揮才能,面對各種突發情況也能立即對同伴施以援手。如果能在短時間內將他解決掉,勢必會對其他兩人的心理造成影響。
劍出鞘,寒芒若雪。霍義本的目光只在劍鋒上一掃,便知此劍非同一般,但緊接著讓他更為震驚的反倒是陳輝風那收放自如的劍術。
劍與槍不同,招式多變靈活輕巧。如果把槍比作燃燒的烈焰或堅硬的岩石,那麼劍就是流動的溪水或無形的清風。陳輝風的劍術柔和中暗藏鋒芒,就好似不經意間拂過的微風,貌似輕微,卻可撼動成千上萬的枝葉。
出槍的瞬間霍義本便打算將陳輝風一擊斃命,此刻領會到陳輝風的劍術,他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明白若以自己的槍與陳輝風的劍鬥,勝敗只是時間問題。但一旁的另外兩人也不得不防,陸雨幽的能力只要隨時保持距離便可,但齊歡離的刃風盾卻像狼牙一樣難纏。
陳輝風也正是意識到了霍義本的顧慮才敢從正面挑戰他的槍術,劍刃揮舞出破風之勢,宛如奔騰的猛獸沖擊向霍義本的胸膛。如果此時他的對手不是霍義本,哪怕換作任何一人,也能讓人不禁贊嘆他劍術的精妙。然而霍義本自身的光輝實在太過耀眼,陳輝風在其面前,也只能成為圓月旁璀璨群星中的一顆,僅此而已。
槍尖與劍刃發生激烈碰撞,槍尾的鈎爪卻彈射向想要從背後偷襲的齊歡離,霍義本那如殘陽般深邃的目光頃刻間掃過陸雨幽,同時觸發九天雲蟒槍內暗藏的第九尺槍身。陳輝風黑亮的瞳孔頓時收縮了一下,槍尖的寒芒一閃而過,雖未刺中他的臉,卻在他右邊的面頰上留下了一條細長的傷口。殷紅的鮮血立時流出,與他面頰上凝結的汗珠混在一起,滴落。
不得不贊嘆霍義本是個善於把握時機的絕頂高手,當陳輝風和齊歡離兩人在他出其不意的攻勢下慌忙抵抗的片刻間,他已調轉了九天雲蟒槍的槍頭朝陸雨幽襲去。陸雨幽只顧專心施展魂紋能力從旁協助同伴,萬沒想到霍義本竟在對抗陳輝風和齊歡離兩人的情況下,還能抽空朝自己發動攻擊。
一槍掠過,瘞玉埋香。
陳輝風與齊歡離見又少了一名同伴,怒意瞬時湧上心頭。他們分別從兩邊朝霍義本攻來,氣勢也比之前增強了數倍,簡直就是兩個從陰間來到陽世的猛鬼。
霍義本迎面一槍挑開了陳輝風的劍刃,隨後又跟齊歡離纏鬥在一起。齊歡離將風刃架在風盾後面,讓整個風刃的刀尖穿過風盾,同時將魂紋能量集中注入到刃風盾之中,強行改變了它的形態。只見穿過風盾的刀尖裹著飛速旋轉的氣流向前方延伸,風刃在變長的過程中,刀身的部分不斷分離出數不清的氣流風刃,看上去好似是一條由無數風刃曲捲而成的荊棘。經過改造的刃風盾不但速度奇快無比,就連它四周的氣流也是極不穩定的,稍微靠近些都會被旋風割破肌膚。這便是齊歡離的魂技疾風刃棘沖。
延伸的刃風盾比霍義本刺出的槍頭快了不知多少,如野狼利齒般撕裂了霍義本右肩上的甲冑,鮮血立時呈噴濺狀飛在空中。然而霍義本即使受傷也未有絲毫停頓,九天雲蟒槍的槍尖雖然與齊歡離還有一段距離,卻被他脫手飛擲而出。
同樣是一槍封喉,但由於霍義本用力過猛,被擲出的九天雲蟒槍有半截的長度從齊歡離的頸後鑽出,槍身上的蟒紋雕飾沾滿鮮血,在齊歡離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時,刃風盾瞬間化為魂紋能量消散,他又踉蹌著朝前走了兩步,這才終於支援不住跪倒在地上。
這時卻有一道身影從院牆外飛躍進來,如一隻俯沖的飛鳥般撲在霍義本背後。九天雲蟒槍還在齊歡離的喉中,無法立刻取出,霍義本便轉身拔出腰間佩劍,正斬中來人的腰腹。
那身影捱了一劍立即退開到五米之外,正是六人中的最後一人西門清風。其實打從一開始他便躲藏在院牆之外,只為靜待機會下手。此時他雖中了霍義本一劍,面上卻掛著得意的笑容,說道:“霍將軍真是英雄蓋世,我們六人合力圍攻竟然都打得如此吃力。”
霍義本的雙眸直盯著他,卻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發燙。在他背後,不知何時甲胃已經破碎露出面板,而在面板表面卻留下一個火紅色的炎字形烙印。
“很奇怪我對你做了什麼吧?”
“……”
“既然你已經中招,我也不妨說給你聽。我的魂紋能力是透過在別人身上留下炎字烙印,繼而讓他們的身體被火焰融化。我給它取名叫炎印咒殺,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霍義本竟扔掉了手中的佩劍。或許人在預感到自己的死亡時都會做出些反常的舉動,就連最後的抵抗也會顯得多餘。這並非是生命對自己本身的舍棄,而是一種對死亡的釋然與敬意。能懷著這樣的心情離開人世,對己對彼而言都是一種難得的幸運。
“看來你已經接受現實了。”西門清風將右臂舉起,掌心那火焰形狀的魂紋立時放射出耀眼的光彩。下一刻,霍義本身後的炎字烙印整個爆裂,火焰滲透面板直達骨髓,將他的身體整個融化,只留下一攤血水和殘破的甲胃碎片,以及那杆斜插入地面的九天雲蟒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