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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轉禦車停在山嶺下的土坡上,六道身影如同欣賞煙花般觀望爆炸燃燒的墨苛城。
“這樣的場景可真是壯觀啊。你們不覺得嗎?”齊歡離興奮地向其他人詢問道。
“如果我們等一下不用到城內去,我完全贊同你的看法。”陸雨幽擺弄著發梢,漫不經心的回答。
西門清風雙手插在褲袋裡,俊朗的側臉在寒風中顯得那樣蒼白。他就彷彿是一頭孤傲的野狼,即使有同伴陪在身旁,也無法掩飾那顆落寞的心靈。
這時陳輝風指著另一側的山嶺說道:“你們看!是鶴威王的奇襲部隊。”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埋伏在山嶺內的鶴威軍如潮水般湧向墨苛城。期間有四頭白象拉著一輛高達十米的巨型戰車,傳聞中那位神秘的鶴威王就坐在那上面。他頭戴紅白相間的羅剎鬼面,身披炫目的鎢金戰甲,端坐黃金王座之上威勢十足。兩名身材婀娜眼神嫵媚的舞女在他面前翩翩起舞,全然不被遠方傳來的爆炸聲幹擾。
鶴威軍迅速將墨苛城團團包圍,從四面架起投石機,又有弓箭手列成方陣齊射燃油的火箭矢。墨苛城內的皇都軍立時深陷火海之中,爆炸和火焰的漩渦將數萬人的生命吞噬,城市上空的白雲也被染成了一片焦黑的顏色。
大火持續了兩天兩夜,從城中僥幸逃過一劫的皇都軍都被等在城外的鶴威軍屠殺,沒有一人能夠得以存活。一場大火燒下來,整座墨苛城都化為了焦炭和灰燼,房屋的斷壁殘垣內,到處可見被濃煙燻黑的磚石,還有一具具無法辨認面孔的焦屍。火焰破壞了一切,但同時也淨化了一切,不論是肉眼可見的,還是肉眼不可見的。
鶴威軍開始入城清掃戰場,遇到還有一絲氣息的皇都軍便毫不留情的殺掉。西門清風等人也從城外趕來,六人參拜鶴威王畢,一名走卒突然趕來稟報說:“並未發現皇都軍霍義本的金紋虎令。”
鶴威王沉默片刻,羅剎面具下也看不出他是什麼樣的神情,只聽他道:“若沒有金紋虎令,就說明霍義本還活著。他若不死,皇都軍必會捲土重來。”言罷,看向身旁的一眾鶴威將領,繼續道:“城池被團團圍住,霍義本根本無所遁逃,也未曾見到有小型浮力舟,所以他也不可能從空中逃走。唯一的可能只有從地下離開,派人去查,城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通道。”
一番搜查之後,果然在一棟民房內發現了地道。原來霍無痕無意中看到的那個身影是城內逃跑的死士,這些人貪生怕死,被挑選為死士也是被逼無奈,於是便生出偷偷挖地道逃生的念頭。這也是霍無痕命不該死,雖然發現了逃生之路,可卻難以在短時間內讓十幾萬大軍撤離,所以跟隨他們順利逃生的也只有可憐的不到一千人。
鶴威王正想著對策,卻見一名走卒快馬來報,“城外抓到了幾個逃跑的死士,他們供出在城內挖了密道,直通城外的天鬼寺。”
“哈哈……”鶴威王突然大笑出聲,“我們機關算盡想要殺掉霍義本,卻沒想到他的命這麼硬。”又看向西門清風道:“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西門清風彎著嘴角笑道:“當然!天黑之前,我們一定帶回霍義本的屍首來見您。”說完便和一眾魂武乘坐那輛黑色轉禦車離去。
鶴威王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戴在面上的羅剎面具有一種說不出的凝重意味。
天鬼寺,這聽起來就不像是正經的寺廟。廟堂內供奉的並非救苦救難的菩薩塑像,而是魑魅魍魎般醜陋的天鬼像。要問天鬼是什麼?恐怕這世間根本無人知曉,而那些真正知道的人也早已化為歷史的塵埃。不過還是有些關於天鬼的古代傳說儲存了下來,追溯到祖先生活的時代,人們還無參拜神佛的觀念,便已有了供奉天鬼惡魔的行為。那時的人相信,只要每日供奉天鬼,讓其受用自己的貢品,便可避免受到邪靈的迫害。直到後來觀念改變,才有了參拜佛寺神寺的習慣。
已經成為被時代淘汰的廢棄物,天鬼寺的破敗程度遠遠超乎想象。殘破的圍牆上纏滿荊棘,從院落到廟堂竟沒有一扇門。屋簷下可見家燕搭建的鳥巢,牆角結起黑蜘蛛編織的絲網,殿內的石縫間生出半人高的雜草,就連天鬼像的腦袋和手臂也不翼而飛。
天鬼像旁邊的地上鋪著一張草蓆,不知是哪裡的流浪漢放在此地。不過這時卻被從底下頂了起來,一隻手從席子下面的地底伸出,將草蓆整個掀開,露出下面僅容一人透過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