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多言,你家哥哥就是我的兄弟。」牛繼宗止住賈斂的話,恭謹地行了一個禮:「繼宗見過兄長。」
「這使不得使不得!」受了日後威風八面鎮國公的禮,賈赦心裡美沾沾的,但臉上卻是一臉徨恐。
牛繼宗不理會賈赦的推辭,硬是行了一個全禮後,才豪爽地笑道:「日後兄長有何分咐,只管派人去我府上說一聲就是。」
「你們在做什麼?」
王翊挑開車簾,慢悠悠地下了馬車。
「師父。」
「王先生。」
「王學士。」
三個稱呼代表了三個人的不同身份。
王翊高冷地點頭算是回應了。
「你……」在越過府門前,他站在牛繼宗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牛繼宗滿臉漲得通紅,以為因著自己戴孝之身,王翊不待見他進府。
「我……」正在牛繼宗忍不住想要開口說自己純屬祝賀賈斂兩句,現在就打道回府的時候,王翊說話了。
「幾月不見還以為你能夠白一點,想不到……你面板已經像你老子一般黑的了,現在還穿黑色衣服,你是嫌自己不夠長得黑,還是羞於見人,打算黑成一團子別人就看不到你了。」王翊毒舌的道。
「幸好現在是大白天,要是入夜了,我也怕我看不見你,一頭撞上了。」王翊表示牛繼宗這一身簡直是辣眼睛。
牛繼宗敢怒而不敢言,不知道王翊是不是從皇上那兒受了氣,往他身上發瘋,明明從前見面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換著別個敢這樣「嘲笑」他,他早已經一拳揮下去了。
「師父。」賈斂驚恐地瞧著牛繼宗那張與牛金生得一般大小的拳頭。
王翊臉色一變,換回正常雲淡風輕的表情。
他中肯的點評道:「臉皮不夠厚,手不夠黑,也不夠混賬。你老子的無恥你連一分都未學得上,還需繼續修練……」要不是為了稱量稱量牛繼宗,王大學士才不會特地停下腳步,紆尊降貴的指責他。
「換著你老子,我敢說他嫌自己不夠長得黑的時候,他就敢一個拳頭往我眼睛揍去,好幫我美?黑。要不然就裝作哥倆好的,往我背上死裡拍去,不拍出個肺癆他都不停下。再不是的話,他也能無恥地表示他穿這一身黑衣服是多麼的有威嚴,顯得他如潘安宋玉一般,是我不懂得欣賞他的俊朗。」
頓了一頓,又道:「當然,潘安、宋玉這個名字他是說不出的,我只是舉個例子而已。」
「啊?」牛繼宗、賈斂、賈赦聞言一愣。
「啊什麼?你不修練得有你老子三分,日後也是專注混武官那邊,別在朝堂上惹事。」言下之意,只要有牛金三分的混漲,你也就夠在朝堂上攪風攪雨的了。
「回頭讓賈斂把我的名帖拿給你。」說罷,他真的不忍直視牛繼宗那張大嘴巴的蠢樣,先行進府了。
牛繼宗合上那血盆大口,不解的問:「這…王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賈斂用看傻人有傻福的眼神打量牛繼宗,道:「師父的意思是你以後歸他罩了,有事就拿他的名帖去耀武揚威。」
雖然對牛繼宗來說相識不久,但對賈赦來說,他們之間的淵源可以追溯到上輩子了。
他很是不外道跟牛繼宗勾肩搭臂,豔羨地說:「喲!這可真是羨慕死哥哥了。」
牛繼宗也是個蹬鼻子上臉的貨,得意洋洋地道:「哈哈!那是那是,有王先生做靠山,兄弟我日後就是橫行霸道都沒人管了。」他也就是這樣一說,經過父親死後,被其他各家打壓、覬覦之後,他立志一定要出人頭地,護著鎮國公府這塊招牌,同時照顧好兩位母親和幾個弟弟。
他放聲大笑的時候,嘴咧得很大。賈斂只見到在日光之,前面那一團黑沉沉的團子突然張開嘴巴…是嘴巴吧?露出一團白色,白色之中還有一團紅色的玩意蕩來蕩去,讓人恨不得剪了去。
「弟弟,你的三個有司是不是還差一個?」賈赦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