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我是東荒的天命之子?!”
“然也,多年天災劇變,讓東荒生靈塗炭,連天意也受到了損傷。但天意不願意就死,因此藉助你的力量,修複東荒的生態環境。你既然是天命之子,自然要受限於天意,如今東荒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環境改善了許多,你的天命算是完成了,可是你也變得尾大不掉,成了天意不得不鏟除的物件。”
雲天奇怪地道:“可天意不該強行傷人,只能透過間接手段來影響世界,你對天意做了什麼?”
“我只是給了天意一個顯現的機會而已。”
天意緩緩地浸潤著雲天的身體,雖然沒有直接幹涉他,但雲天分明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的指揮已經越來越困難了。
雖然沒有直接幹涉,可雲天卻感覺到天道的力量極其的浩瀚,而且能級太高,他根本無法對抗。
雲天苦笑起來,沒想到自己終有一天也能享受到主角才能享受的待遇。
“你還真是個玩弄天意的高手呢。”
“然也!”
“你好象很得意。”
“然也,這世上大多數的高修者,都沉溺於世間的情情愛愛,或者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愛恨痴纏,義氣千秋。就算站的再高,看得再遠,也超脫不了凡俗的風景……我卻不同,我早知道這個世界的風光,不過是滄海一粟,像你這樣的弄潮兒,不過是劃著舢舨的遇難者……別看你跳得挺歡實的,實際上在我的眼中,你什麼都不是。”
雲天連說話都感覺費勁:“不,我感覺到你這個分身的力量很強,你分裂了多少靈魂力量?一成?兩成,還是一半?我承認你的神通很強,竟然能影響天意,可天意不是那麼好操控的。哦,我知道了,你為什麼一定要附著在我身上,那是操控天意對付我的必要條件……你就不怕自己也被天意同化嗎?”
“不過是法級不到的螻蟻,不要用你淺薄的思維來衡量我的能為。”
雲天切了一聲,道:“再怎麼厲害,基本的規則不會變,看你的樣子,被你影響過的天意,根本無法同化人的意識吧……而且,你篤定我體內的天意影響不到你對不對?”
“然……你想做什麼?”
雲天一邊朝自己身上扔封印,一邊嘿嘿大笑起來:“幹什麼?當然是大家一起陪著天意愉快地玩耍呀。”
本來在雲天神樹內氣定神閑的空殘,這時候忽然間慌亂起來,在雲天的體內到處亂竄:“想要封印我,你這是自尋死路。”
雲天看到他的樣子,心裡知道自己算是賭對了。如果是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絕對會認為空殘與天意是一體的,然而方寸大亂,做出一些錯誤的示範,比如直接攻擊天意什麼的。
可惜雲天不是常人,他的腦洞註定了他總會做出不同尋常的選擇。
其實只要冷靜思考就會明白,空殘是什麼人?他是東荒劇變的罪魁禍首,東荒從一個欣欣向榮的地方,變成如今的寸草不生,空殘的功勞最大了。
都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那是因為萬物在天地的眼中不值一提,不想細分。
可空殘是什麼人,他可是天帝,天帝可不是什麼小玩意兒,他如果乖乖躲在中天享受尊位便可,跑到東荒來裝逼就是作死了。
何況他還主動把天意勾起來,這簡直就是作死的戰鬥機呀。
空殘大怒道:“天地破滅!”
轟然爆響,雲天沒得樹身至少有一萬多米直接炸得粉粉碎。
不過雲天不甘示弱,眨眼間就將其修複了,甚至利用藤蔓構建了一個更大的樹屋,將逃逸而出的空殘的靈魂拘束住了。
“唉,空殘大帝,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還沒有好好地招待你,你怎麼就想走了呢,怎麼著也得嘗嘗我珍藏了三百多年的參酒……”
“滾開,天昏地暗!”
空殘剛剛出手,雲天就主動引爆了自己的上半身,無數的枝葉四處肥皂泡,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肥皂泡,將空殘引發的爆炸直接兜在了裡面。
“哎呀呀,空殘老兄你怎麼就這麼害羞呢,這其實沒什麼,喝兩杯酒而已,你完全不用客氣的。來來來,跟天意對酌的機會可不常有呢。”
天意本來在雲天的體內緩緩地流轉,可是現在身體被引爆,天意就暴露在了天地之間。
與空殘的分魂撞了個正著!
溫和的,感覺完全無害的天意忽然間狂暴起來,巨大的肥皂泡內,天意不斷地幻化成各種兵刃,對著空殘的殘魂攢射,像是遇到了不死不休的敵人。
那些兵刃飛射而出,將肥皂泡射出了一個個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