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安看向達利王子,他至今一言未發,可不像是平日的處世性格,幾乎都要開始懷疑,這些話根本就是他教阿史那燕說的。
阿史那燕卻是藉此繼續發揮了,“你們大燕可真是蹊蹺,旁的沒有,規矩一大堆,這些條條框框的樣的出什麼樣子的人啊?懦弱無能的,畏首畏尾的,膽小怕事的?連一碗酒都不敢和喝,罷了,我就以酒灑地,就當是有大燕的人陪著同飲過了……”
此話一出,齊王妃這種好脾氣的人也深感不妥。
大燕的習俗,只有在祭奠逝去的人時,才會以酒灑地,以此當作紀念,可是如今明明是這種境況,這個突厥公主卻說出這種話,明擺著是不把在場的人放在眼裡了,預示著在自己的眼裡他們和死了的人沒甚分別,既是鄙夷,又是嘲笑。
蕭易安剛才聽到最後一句話,已經可以肯定,這些話是達利王子教給她的。
憑阿史那燕那個蠢笨的腦子,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來,肯定是旁人教的。
如果真的讓突厥公主這麼做了,沒別的,傳出來肯定會被別人嘲笑,在場的齊王,齊王妃,包括蕭易安,一個都跑不了,都是讓大燕顏面掃地的罪人。
齊王妃聞得此言,雖知是激將法卻也沒辦法不上當,讓人將那酒拿過來。
可是濃烈的辛辣味道和腥氣湧入口鼻,第一口就被嗆到了,一個勁兒的咳嗽,別說繼續喝下去,根本沒辦法入口。
阿史那燕故作嘆息的說了一聲,“唉,大燕無人吶,居然連一碗酒都沒辦法喝下去,真是可惜啊……”
說著,作勢舉起桌上的另一碗酒便要自飲。
蕭易安站了起來,緩緩走至其面前,“公主何必一人獨飲,怎麼,這樣不怕掃了興致嗎?”
“你敢飲?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就可是辛辣的很,旁的不說,就你那副小身板,未必能受得了這種酒,恐怕喝一口就要吐出來。”
阿史那燕的話是真的,突厥普通的酒色澤清澈,而且味道甘甜,且無羶昧,還有滋補強身的功效,並非傳聞中的那樣可怕,難以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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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皮囊中的就,是族中的年長婦者親手釀成,比普通的酒辛辣得多,而且味道更腥,素來被突厥人中的勇士所鍾愛,為壯豪氣,又能驅寒暖身,連她自己也未必能一口氣喝下這一整碗。
蕭易安沒有再說一句多餘的廢話,直接走至她身邊,伸手拿起桌上的一碗酒,直接送入口中。
辛辣濃烈的酒氣直接灌入喉嚨,像是灼燒了整個胃部,然後蔓延到五臟六腑,身上像是燒著了一把火,額頭有汗水沁出,連呼氣中都帶著一股腥味。
但隨著酒入腹中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在前世的記憶裡撕裂開來。
其實這酒真的非常辛辣,但是等喝下去之後,又能慢慢回味出甘甜,但如果是初次嘗試,不習慣這股辛辣和腥味,一定會被嗆到。
前世蕭易安也曾被對方強逼著飲用此酒,對方的手法大同小異,用言語擠兌著挑起事端。
然後被迫不得不喝下此酒,蕭易安的反應與齊王妃一模一樣,第一口就被嗆到了,在眾人面前出了醜。
以至於後來她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在被扶正成為齊王妃之後,有時會蒐羅這種突厥的酒飲用,克服了那種味覺上的不適之後,也覺得別有一番甘甜味道縈繞。
達利王子和阿史那燕兩人,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蕭易安將那一碗酒喝了下去,沒有半分摻水作假。
震驚之餘,卻也不由地重新審視起蕭易安來。
她明明是金尊玉貴的郡主,看上去如弱柳扶風,竟然能飲下突厥勇士才能豪飲下的一碗酒,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並且毫無醉意。
達利王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棕色的短靴,這女子,還真是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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