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就是個大問題了啊!
何昕苦惱了好久,最後卻恍惚想起一件事情來:“我記得若瑜你也是不太擅長作詩的呀?”
何昕眼巴巴的看著陳景書:“那當年你的詩是怎麼寫出來的呀?這裡頭一定有什麼訣竅吧。”
陳景書:“……”
他的詩是黛玉寫的呀,但這能說出來嗎!能嗎!
陳景書的眼神飄了飄:“這個嘛……時間還長著呢,你可以慢慢想,先準備好了再說嘛。”
何昕卻緊張不已:“不能這麼說呀,我那作詩的水準若瑜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再怎麼準備,我也寫不出什麼好詩的。”
陳景書笑道:“哪裡需要那樣嚴重了?這事也就是應個景兒,寫的差不多,面子上能過得去也就夠了,再說了,難道賈家還真敢攔著你不成?”
他這麼說著還示意了一下何昕身上那倍兒結實的肌肉。
說實話,若再往後兩百年,何昕單憑身材都能收獲一眾顏粉。
他屬于堅毅俊朗的長相,不似時下人欣賞的那樣柔美,但在未來卻很有市場嘛,要說身材,何昕身上肌肉線條分明,充滿力量,但又不會過分誇張,屬於恰到好處的那種。
嗯,就憑這超過一米九的身高和那一身肌肉,陳景書覺得逼急了何昕去搶親都沒壓力的嘛。
何昕卻連連搖頭:“若瑜你這樣說就不對,這事得認真,哪能隨便糊弄呢,再說了,畢竟是一輩子只有一首的催妝詩,我怎麼好隨便寫一寫糊弄過去,對她來說未免太可惜了。”
陳景書看著他認真的神色,最後也點點頭:“既如此,回頭我叫玉兒列個書單給你,你近日好好學一學,說不定就開竅了呢。”
何昕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只好點頭答應。
然而一個月之後,探春收到了一封來自何昕的信件,上頭何昕表示雖然他最近正在努力學寫詩,但成效似乎並不大。
探春看著他可憐巴巴的語氣不由覺得好笑,便打趣他,若不好好學,難不成以後要她幫忙寫麼?
本是一句玩笑話,哪知道何昕隔天就給他回信,信上是滿滿的期待:“好呀好呀,真的可以嗎?”
探春:“……”
你還當真了啊?
不過比起還在為催妝詩的事情糾結的何昕,十月裡,英蓮正式出嫁了。
比起陳景書和何昕這對寫詩廢柴,英蓮那裡可就順當多了,陳景書與英蓮相處不多,不過英蓮常隨林姑姑一起來,兩人也見過幾次。
陳景書記得她是個相貌極好,性子也乖的女孩子。
再說了,如今英蓮也算是他的親戚呢。
想到英蓮從小被拐子拐了,如今沒有父母家人,雖認了林姑姑做幹娘,但實際上家裡也沒個男人。
這年頭家裡沒男人肯定不行的,陳景書便叫英蓮叫他大哥。
於是英蓮出嫁,陳景書少不得也要為她添些嫁妝。
陳景書自己對這些事情不擅長,只說全憑黛玉做出,與黛玉兩人一併給英蓮添了近千兩銀子的東西。
嗯,不差錢就是這麼任性。
不過也不是一直都有好訊息的,就在英蓮成婚之後不過五日,陳景書終於聽到了他等待已久的訊息。
南海之戰,大晉大敗一場,如今後撤了近百裡,沿海之地形勢更加混亂。
應該說陳景書對於戰敗並不意外,只不過情況還是比他預想的更加嚴重一些。
好在當今皇帝並不是個膽小怕事的,雖有和談的打算,卻也不願意簽訂一個屈辱的條約。
陳景書在朝堂上看著眾人為南海之事爭論,心中卻知道,其實這一戰的失敗對大晉來說並不全然是壞事。
若是順水行舟,難免容易自大滿足,沉醉在美夢裡,也就看不到其他了,哪怕旁人說了什麼,也是不想聽,聽了也不信的。
但若是知道疼了,自然也就有了改變的契機。
何況近些年大晉風氣確實開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