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沿海幾個港口城中常見洋人,比之後世的大城市也不差什麼就知道了。
同樣意料之中的是,朝堂上的討論並沒有獲得什麼成效,不過陳景書卻在下朝之後被皇帝身邊的太監叫過去了。
陳景書知道,這才是重頭戲。
皇帝其實是個很有趣的人,對於他已經定了主意的事情,朝堂上是用來打嘴仗,順便轉移注意力的,而之後只找相關專業人士開的小會才是他真正用來做決定的,一旦他做出決定,就再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他是一定要把事情辦成的。
陳景書到了之後沒多久發現趙載桓也來了。
嗯,一些日子不見,趙載桓終於又瘦了。
當然,並不是以前那種過分單薄的瘦,而是健康的瘦。
看著陳景書對他點點頭,露出個笑臉,趙載桓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一旁的王子騰聽見他大喘氣的聲音,不由問道:“太子殿下怎麼了?”
趙載桓扭頭看了眼王子騰發福身材和肚子,又默默的把頭扭了回去:“……你不懂。”
王子騰:“???”
啥就不懂啊。
沒容王子騰再想什麼,皇帝已經開口說了今日的議題,並且開始徵求意見了。
他頭一個點的就是趙載桓。
“國之大事,太子也說一說想法吧,方才朕見你就一副很想說話的樣子。”
趙載桓應是,隨即面向眾臣,侃侃而談。
陳景書聽著趙載桓的話,心中不由也有些驚訝。
趙載桓如今的核心思想其實還是當初他在東宮的時候與趙載桓討論的那些,,卻又有些不同。
陳景書當日就覺得,雖然說的道理都是對的,但總覺得那些話有些發虛,壓不住人。
但今日趙載桓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同。
這讓陳景書不由看向趙載桓身邊面露滿意之色的王子騰,看樣子,王子騰確實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不過也對,王子騰當初統轄九省,對此自然都是懂的,比起本身就是個文人且長期在京城的程鴻光和尚且年輕,對軍務並無太深研究的陳景書,王子騰確實能夠給趙載桓極大的幫助。
等趙載桓說完,眾人就算有不認同他的,也不能隨便以太子年輕,不熟悉軍務之類的藉口來否決他了,任誰都看得出來,趙載桓說的不僅僅是有道理,他還完全深切的聯絡了實際情況,很多地方,他並不是以一句重要或者困難來形容,而是拿出實實在在的資料做對比,只要對軍務瞭解一些的,都知道趙載桓說得對,哪怕不瞭解的,透過那樣明顯的數字對比,也能看出差距來。
只是……
“太子殿下方才所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若說振奮士氣,如今敗軍之將,若無一場勝利,又何談振奮呢?若士氣敗了,後頭就算和談也必定艱難。”
誰都知道,只有兩個人手裡都拿著武器的時候談判才有價值。
旁人手裡拿著長。槍,那麼哪怕你不能同樣也拿著□□,至少也該拿著匕首大棒吧?什麼都不拿,怎麼和人家談呢?
說起這個,反倒是皇帝露出了微笑:“陳景書?”
陳景書出列道:“回聖上,前日何昱小將軍說□□營可用。”
陳景書自到了繕營造物司,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配合何昱組建了□□營。
皇帝聞言對眾人道:“既如此,你們要計程車氣來了。”
王子騰瞥了眼趙載桓,果然見到他的太子殿下滿臉驕傲,一副‘我就知道他超棒’的表情。
王子騰:“……”
太子殿下你還記得是誰熬了個通宵給你寫的發言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