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言的是教育司長家的太太,在場一大半文人要看她的臉『色』,因此蘇天賜只是臉『色』難看的回了句:“沒有的事,瑾歌母親說過要讓瑾歌用三百千啟蒙,瑾歌學完今年就能上中學了。”
蘇瑾歌感激的向那位太太行了個禮:“多謝太太仗義執言。”
教育司長太太樂的看江曼青吃癟,她本和江曼青是中學同學,江曼青仗著有一張好臉,在男生中如花蝴蝶般穿梭,把同級的女生比的就像地上的土塊。可那又有什麼用,現在她是司長太太,江曼青費盡心思,不知收過多少男生的好處才能出國留學,現在嫁了個靠女人上位的蘇天賜。
以為有誰看得起他?她就是為了故意噁心江曼青才來的。
“好說好說,蘇先生啊,這樣聰慧又孝順的女兒,你怎麼忍心不讓她實現母親的遺願,不說新文化舊文化怎麼對待前頭妻子的。就連人家總統夫人也要給原配夫人上香,她江曼青怎麼就不行了?”
蘇天賜想了想,不願拂司長太太的面子,又想著他確實對瑾歌母親有所虧欠,不過是上柱香罷了,又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曼青,你就跟瑾歌去小院給夫人上柱香。”
江曼青萬分不願意,給她上香不就是向蘇瑾歌母親低頭,代表在她面前執妾禮嗎?她汪曼青自詡新時代女『性』,對妾這個稱呼絕對是深惡痛絕。
在眾人面前承認她是妾,那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清章,不如過幾天吧,現在上香晦氣,會擾了大家的興致。”江曼青試探說。
“哎喲,蘇先生您瞧,哪有這樣的道理。不願意給人家上一注香,卻得意洋洋戴著人家嫁妝中的紫珍珠項鍊顯擺。瑾歌說的新舊文化各有優缺點果然是真的,有些人自以為學了新文化,連禮義廉恥都不顧了。還沒獨立自己掙過一分錢呢,就不聽丈夫的話了。還有這串紫珍珠項鍊,以前只有皇室才能戴吧。您是怎麼得來的?”
司長夫人拿著扇子遮住下半邊臉不懷好意笑著問。
“李夫人,這都以前的事,何必……”斤斤計較呢。
“許大畫家,我們說一些女人的事兒,你也要摻合嗎。以前就聽說你許大畫家對江曼青念念不忘,人家結婚了還把人家當繆斯女神。看來果然是啊。”司長夫人的視線在她兩人身上來回打量。
江曼青和姓許的畫家如坐針氈。
司長夫人見沒人說話,又開始諷刺了。“你江曼青搶人家的丈夫,和瑾歌母親沒有關係好的互送禮物的份兒上吧。所以這串紫珍珠項鍊,是你敬茶的時候瑾歌母親送的呢,還是……私吞了人家的嫁妝。”
江曼青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求救般的看向蘇天賜,蘇天賜剛想開口,司長夫人又說話了。“蘇先生,您要替汪曼青遮掩嗎?人家說的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並非空『穴』來風。你看,這不就是嗎。可憐我們瑾歌,小小年紀母親被人『逼』死,父親不管不問,找個小院一關就是十多年。如今連母親的嫁妝都保不住,哎呦呦,可真是可憐呀。”
江曼青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她私吞先頭夫人的嫁妝,臉面已經是丟了個乾淨。她已經感受到在場眾人看到她的異樣的目光,恨不得調頭就跑。
“李夫人,多謝您為正義出頭。”蘇瑾歌笑盈盈的行禮。
“為正義出頭,好,這個說法我喜歡。蘇先生,我如今看你們家瑾歌是越看越喜歡,不如讓她拜我為乾孃怎麼樣。”司長夫人說。
“瑾歌母親早逝,確實需要女『性』長輩的關懷,您想認她當乾女兒,是她的福氣,瑾歌,還不過去拜見乾孃。”蘇天賜心中欣喜,最近他想在大學謀一個名譽教授的職位,給自己增加些名聲。好不容易利用曼青中學同學的名頭邀請了司長夫人,現在和司長夫人有更緊密的聯絡,他怎麼可能不答應。
“別,還是要看孩子的意願,瑾歌,你願不願意拜我為乾孃。”司長夫人和藹的說。
蘇瑾歌立刻行了禮,感動的叫道:“乾孃!”
“唉!好孩子。”司長夫人扶起蘇瑾歌,對著蘇天賜嚴肅的說:“既然我當了瑾歌的乾孃,我不護著她還有誰能護著她。瑾歌現在都沒有上學,我給老李打個招呼,讓她下半年直接去瑪麗女子中學報到。還有瑾歌母親的嫁妝,我記得以前女子出嫁都有嫁妝單子,瑾歌,你把它找出來一樣一樣的核對,如果有一樣找不到,就讓江曼青雙倍賠給你。”
“應該的。”蘇天賜回答。
蘇瑾歌又感動的溼了眼眶:“謝謝乾孃做主。”
“這可憐孩子,你看看,這衣服料子雖好看,可也是二十年前的料子,早就不鮮亮了。還好你巧手搭配的好,才沒有出醜。”
司長夫人以往面對江曼青的時候,在外人眼裡都是反派的形象,如今頭一次做了正面角『色』,心裡興奮的不得了,不由對蘇瑾歌更加關懷。
“蘇先生,我記得明珠身上的西洋宮廷裙,從法蘭西郵寄回來就花了三十大洋,更別提工本費,沒有二百大洋是拿不下來的。您對明珠可真是如珠如寶。可瑾歌卻穿著二十年前的料子做的衣裳。今天在場的大家都是朋友,也不會笑話你,只是到了外面。好歹讓瑾歌有一身能穿出去的衣服。”
男人都是粗心的,不會注意女人的衣服料子和頭上的首飾。如今被人『裸』揭示出來,蘇天賜丟臉之餘又有些羞愧,他堂堂的一個文藝界名流,竟然讓女兒穿著二十年前的衣服。這讓外人知道了,怎麼看他。
“一定一定,回頭我就讓曼青帶著瑾歌去大商場挑些衣服。”
“那可別,剛才我說江曼青戴著人家嫁妝中的紫珍珠項鍊。江曼青說不定對瑾歌恨的咬牙切齒,不如就把錢交給瑾歌,女孩子這年紀,也該學著管家了。何況瑾歌聰慧穩重,回頭我讓我二閨女帶著瑾歌去見見世面,不然一直關在小院中,人都要憋瘋了。”
江曼青確實咬牙切齒,臉『色』扭曲的像要吃人,蘇明珠害怕,拉了拉她的袖子,江曼青回過神,明白自己現在不能失態,就擠出一個尷尬的笑。
“一定一定。”蘇天賜彷彿成了應聲蟲。
“這十三年的衣服首飾,起碼要值三根大黃魚吧。”司長夫人狀似不經意的說到。
蘇天賜頭上冒了汗,這三根大黃魚可是三萬塊現大洋。怕是公主穿的衣服也沒有這麼貴的吧。不過他想著司長夫人說這話莫不是示意他往常四時節禮孝敬的不夠?
司長夫人真是貪心,一開口就要三萬塊大洋,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除了答應還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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