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裡丁謂處理著政務,腦海裡卻時不時冒出寇準的那句“溜鬚”,臉上便是一陣不自在,不由啐道:“寇準老兒,本官非要把你搞下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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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謂自言自語說罷,起身出門上了趟茅房,回來時卻看到周懷政興沖沖的進了寇準的值房。
他不由心下嘀咕這兩個傢伙又準備搞什麼鬼,遂故意在院子裡轉了兩圈,伸伸胳膊甩甩腿,裝作活動身子的模樣。
不久寇準和周懷政兩人喜滋滋的出了值房,往皇宮方向去了,看樣子是官家召見他,丁謂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深思起來。
一路上週懷政將官家想讓趙禎參政的意思複述了一遍,寇準笑道:“陛下這才是明智之舉,若是讓那婦道人家日日在崇政殿裡議政,簡直是丟盡了我大宋之臉面。”
周懷政道:“此次成敗可就全看相公的,不過還是勿操之過急,以免陛下疑心我等有不軌意圖。”
寇準一臉正氣道:“都知放心,老夫定當促成此事,更何況老夫頂天立地,皆是為了大宋江山,並非謀求一己私利,有何懼哉?”
兩人進了崇政殿,周懷政走近趙恆仰躺的龍椅,輕聲道:“陛下,寇相公來了。
趙恆勉強坐直了身體,寇準參拜後說道:“陛下龍體欠安,當請太醫來看診,也需多多休息才是。”
趙恆扯出一絲微笑道:“卿家有心了,太醫看過多次,並不曾有過些許好轉,朕怕是命不久矣。”
寇準聞言大驚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春秋正盛,怎可說此頹喪之語?此乃小疾,好生保養定然無恙。”
趙恆搖了搖頭道:“如今太子年幼,尚不能理朝政,朕實不放心,卿有何良策?”
周懷政望著寇準微微點了點頭,寇準會意,抱拳奏曰:“皇太子關係眾望,願陛下以宗社為重,傳以神器,擇方正大臣為之輔翼,方保無事。”
趙恆垂頭思索了片刻,說道:““卿言甚是!卿可上表,以太子趙禎監國,參與朝政,早日成材,以免祖宗江山後繼無人。”
周懷政聞言大喜,寇準也面露喜色道:“臣遵陛下命,回去後便擬表上奏,請陛下放心,臣等定然輔佐太子,匡扶社稷,萬死不辭。”
趙恆點了點頭,又仰躺在龍椅上,周懷政見狀上前按摩他的頭部,寇準行禮後告退。
翌日,周懷政修書一封以六百里加急送往臺灣,這便是林貴平收到的那封書信。
而寇準遂遣翰林學士楊億製表,請太子監國。
卻說楊億同意了幫太子寫詔書,又可得到一筆可觀的潤筆費,還匡扶了社稷,真是名利兩得,回到府內便與家人說了此事。
當日楊億的大舅子張清也在,聽聞此事後喜出望外,姐夫這可是從龍之功啊。
張清這小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多喝了幾杯酒後嘴巴把不住門,四處吹噓此事。
有多事者偷偷把張清所言告訴了丁謂,丁謂大驚,心道官家只是略有不適,為何會令太子監國呢?
他隨後腦海裡閃過寇準與周懷政說說笑笑進宮的那一幕,心道定是這兩人互相勾結弄的陰謀,心中對周懷政和寇準更加厭惡。
翌日散朝後,惶惶不安的丁謂來到李迪的值房,將所聞之傳言告知李迪。
誰知李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從容答道:“太子監國,乃是古制,有何不可?”
丁謂聽到李迪如此一說,愈加猜忌,想著若是寇準扶持太子上位了,他的相位更加穩固,自己想弄倒他怕是萬萬不能了。
他在值房裡想來想去忽然眼前一亮,皇后的心思不就是想執政麼,正好與寇準有衝突,不如從中挑撥一番,讓他二人鬥將起來,自己豈不是漁翁得利。
丁謂在值房內細細思量了一番,直接去找皇后那肯定不行,外臣單獨見皇后是不符禮制的,只有想法子和宮裡的內侍接上頭。
劉娥身邊有個親信內侍叫做羅崇勳,可自己不是太熟,得想個法子接觸上他。
想到此處他回府後喚來管家,如此如此的吩咐了一通,管家領命而去。
崇政殿內,劉娥正在批閱奏摺,以前趙恆病情尚輕時許多事情都是兩人互相商議,如今趙恆病情加重,基本上是她一人決斷。
劉娥揮毫下去或是提拔一個重臣,或是將某個重臣貶官,或是免去某地賦稅,或是申飭某地轉運使、知州……
這種一筆而決天下事的感覺太美妙了,劉娥像服食鴉片一般上了癮。
權力不僅僅是男人的春藥,權欲心重的女人同樣甘之若飴。
天下大多數人皆是能上不能下,劉娥一樣如此,如今想讓她放棄手中的權力只怕比要了她的老命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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