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苦笑道:“周家哥哥,連我這區區頑童都知道是好事,王相公何故如此摳門,但你與我說又有何用,我又不可隨意向爹爹進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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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政頗有深意的說道:“太子殿下,大宋的朝政好壞十有八九繫於宰相之身,用了賢臣自然大治,可奸臣當道那定是禍害無窮。”
趙禎像個大人似的嘆嘆氣道:“這用賢臣自是應該,可此事非我所能關心,我還是安心讀書吧。”
周懷政話裡有話的說道:“太子殿下,微臣也就是說說,並無他意,只要殿下說應該用賢臣就行。”
趙禎不過一九歲孩童,哪能聽得懂這些隱含深意的話語,他點點頭道:“周家哥哥說的是,我要回課室了,周立給我講解數算之法的時辰到了。”
待趙禎和周立進入屋內,周懷政叮囑內侍們服侍好升王,他脫下官袍換上便裝出了皇宮,往東京城西坊而去。
此刻天已漆黑,西坊乃是東京城禁軍及家眷住地,一待天黑便關閉所有坊門,嚴禁外出。
周懷政走到一處坊門外,坊門左側有一小屋,屋內燭光昏暗,門前站著兩名腰跨橫刀的守門兵士。
兵士見周懷政走進坊門,又身著便裝,連忙吒道:“何方人士,敢夜闖禁軍駐地。”
周懷政也不與他計較,走到近前,從衣襟中掏出一個黃橙橙的圓形令牌遞給守門軍士。
軍士狐疑的接過令牌,就著昏暗的燭光仔細看了看,剛才繃緊的臉立時轉為掐媚的笑容,連忙叉手行禮道:“不知上官前來,還請恕罪。”
周懷政笑笑道:“爾等不知某家的身份,何罪之有,且開啟坊門,某自有公幹。”
兵士叉手道:“是,謹遵上官之令。”
說罷開了門閘,兩個兵士合力將沉重的坊門推開一條縫。
周懷政道:“半個時辰後某便會出去,到時勞煩二位開門。”
兵士媚笑道:“上官只需在門內呼喚一聲,小的立即開門。”
周懷政點點頭走進坊內,別看這西坊外面的街道空無一人,坊內可是熱鬧的很。
禁軍家眷們互相串著門,一些屋子裡還傳出猜拳行令的吆喝聲,只是沒有民坊擲骰子的聲音,大宋禁止關撲,禁軍管的更嚴。
禁軍兵士的孩子們在坊市開闊處你追我趕,互相嬉鬧,父母立在一旁訓斥喝罵。
周懷政看到這一幕童趣不禁微笑起來,嘴角流露出些許溫情。
他本是孤兒,父母死於西北戰場,是先皇太宗將他帶回開封,後交於養父周紹宗,一直在皇宮內撫育成人。
看到這些父母俱在的孩子,他便回想起自己那心酸的童年,若是父母不早亡他也會有個溫暖的懷抱。
周懷政隨著街道東一拐西一彎,顯見對此處熟悉之極。
周懷政走了片刻,來到了一棟獨門獨戶的小樓門前,他上前敲了敲門。
門內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誰啊,夜裡上門來有何事。”
屋內之人邊說邊開啟房門,一看是周懷政,當即點頭哈腰道:“原來是周都監,快請入內。”
周懷政笑了笑,閃身入內,這人探頭出來,左右看了看門外無人,迅疾閃身進門,將房門關緊後叉手問道:“都監夜裡來此,定是有要事。”
周懷政“嗯”了一聲,開口說道:“朱四,你且拿紙筆來,某來口述,你且修書一封與你兄長。”
那朱四急忙入內拿來紙筆,周懷政看他磨了好了墨,便從袖袍內拿出信箋,唸了起來。
一炷香後,朱四將書信抄錄完畢。
周懷政道:“四郎,你這幾日務必將此信送至永興軍,親手交於你兄長,切勿讓他人知曉,順帶傳個口信給朱巡檢,此事定要讓寇相公入套,事關重大,不可出一絲一毫差錯,切記切記。”
朱四抱拳道:“在下這幾日定將書信送出,都監儘可放心。”
周懷政滿意的點點頭,抱拳道:“如此有勞了,某這便回宮去了。”
朱四叉手還禮道:“夜深了,都監一路慢走。”
說罷連忙開啟房門,周懷政走出房間,揮了揮手,往坊門走去。
他舉頭望了望在夜空中閃爍的點點繁星,輕聲念道:“寇相公,你可千萬不要讓在下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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