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憑你們也敢攔本王?”
正當進去時,魏王傻眼了,本以為太子去了寺院祈福,更沒想到坐在我一旁的會是他,笑容帶著狠絕說道:“二弟這般氣勢洶洶趕來,究竟所謂何事啊?”
還沒說幾句就開始婆媽起來,魏王哪管什麼兄弟和睦,重修約好,現在是皇后被打壓,連帶丞相一族也被訓斥,為救皇帝出這麼多力,不感激也就算了,還反招嫌棄。
軒少康早做兩手打算,太子在場則證明不願收下魏王的好意,更不會在皇上面前為他說話,他應該早些醒悟才是啊,難道丞相沒對他說實話?
很快,魏王就自己出來,太子冷哼一聲,著手擺架前去祈福,見我面色為難,語氣不悅:“想與他說話那就去,孤何必阻撓你?”
軒少康喬裝打扮一番,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見魏王獨自一人出來,免不了有些灰心沮喪,突然又看見兩個身影,旁的侍衛紛紛下跪,用不著猜就知道是誰。
太子掃了一眼,對魏王的口氣是重了些,但很是耐心,可見一個長兄的風範:“別說太久,待會還要有勞丞相大人替孤安撫群眾,莫要影響到我朝聲譽。”
“是,恭送太子殿下。”
軒少康心裡還不清楚,方才太子到底有無留意他,那一眼,像是看穿萬千事物,洞察內心深處,他鬆了一口氣,試圖不想這些事。
魏王說不定還不想見我,語句機械般搬運,說不出的憤慨無奈只能吞進肚子裡:“昨夜本王脾氣不好,以為你會害我們一把……如今真相大白,本王是該感謝你實話實說,聽玲瓏說,母后差點被那瘋婆子一刀砍中是你事先提醒,甚至不惜身體擋在母后面前?”
“救皇后娘娘的人是幾位侍衛大哥,再說了,我一個瞎子能有多大的能耐,頂多把旁人說出的話再重複一遍而已。”
魏王可不領情,還鄭重警告:“本王可告訴你,別以為你能在我等身上欠下人情,本王最是不信這些,你……”
魏王好像忘詞了,怔怔看向軒少康,魏王在場,他有所顧忌,先試著用口型推敲。
“你就不怕太子會對你不好?死丫頭,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鬼心思,在太子面前扮豬吃老虎啊?你老爹的事本王掘地三尺也會查到!”
魏王說到敏感詞立刻打住,軒少康狐疑地看向他,看了許久,魏王橫行霸道慣了,隨便找了個理頭打發過去:“本王不傻,有人在東海那邊鬧事,還意圖嫁禍給本王,本王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王爺請慎言,當心隔牆有耳。”
我聽出是紀炎月的聲音,又增添幾分煩惱和擔憂,太子眼光毒辣,估計已經發現他的身份了,何況這裡是太子的地盤。
我上前一步,魏王的大腰子粗直,一摸就摸到,趕緊小聲問道:“先前你還沒把話說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魏王一掌甩開我的手,怒斥我毛手毛腳,就差一巴掌招呼過來,想了又想,並不值得這般報復,俯下身,對我耳提命面:“東海那堆破事煩了將近百年,父皇本來就續其以往的方針,對此放任不管,奈何有人急需武力征服,害了不少生靈啊……”
軒少康怕魏王言多必失,勸其打住:“王爺,您還有要事處理,不如先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也對……那個什麼小白啊,你不去祈福,就好好在這乖著吧,有事沒事就別添亂了。”
魏王走著走著愈發擔心,時不時回頭看去,見我還呆愣在原地,拉了拉軒少康的衣袖,問道:“她不會都一一告訴太子吧?本王今後會無地自容的!”
“不會,告訴她也好,讓她看清太子真面目,也趁機拉攏一把人情,不過王爺你方才做的實在太過,恐怕一時半會她沒那麼快相信你。”
魏王有時候就會吃嘴笨的虧,說是照著他的話念,可沒讓他臨場發揮,這不牽扯到他與寧王的陳年往事,恩仇舊怨?他就會怒火中燒,把公主當成寧王一樣洩憤。
“這些還好,本王是擔心……”
“草民知道您擔心什麼,如果太子得知來龍去脈,重心暫且放在東海上,雖然這期間會有不少麻煩,但是王爺可專心研究軍事,與我等共謀將來大計,豈不一舉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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