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在裡頭跪了好久,終於能聽到皇上醒來的聲音,但這大半的聲響都由太子來訓斥,皇后也站在一旁,更像是打她的臉,丞相也算沉得住氣,這裡太子的兵太多,他也不敢招惹誰。
皇上眼皮沉重,愣是抬不動,嘴巴子強烈哈出氣,叫人感知他的存在,魏王又是抱他,又是痛哭,連皇上也有些情不自禁,摸著他的頭,喚他的小名。
太子冷冷看著,想多說幾句:“父皇,兒臣該賞的賞,該罰的罰,唯獨只對一人不滿。”
皇上才不老糊塗,太子這兒子長成叛逆,片面之詞不足可信,眼瞅著想給皇后一個臺階下,不料,丞相出聲打斷:“皇上,其實還有一人,您可聽聽她的陳詞。”
太子見是我被拉了出來,默不作聲,我有過幾次在皇上面前說話的經驗,自然可從容應對,卑躬屈膝,規矩行禮:“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身為一國之母,為天下表率。霽白斗膽以為,切不可為一小事而過於執著,這些事應交給下人來辦,不過後山那些瘋婆子確實挺會搗亂,甚至差點傷害到娘娘,不得已娘娘才出此下策,情有可原,若論賞罰,賞也有,罰也有……請皇上恕霽白多言。”
完了,完了,一不小心又多嘴幾句,我的臉色難看的要命,恨不得抽嘴巴子,但好慘不慘,還得跪在地上石化,裝得自己義憤填膺。
“……”
“一派胡言!你說誰瘋婆子?”
魏王揚起拳頭要教訓我,揪著我的衣領提了起來,吼起話:“沒大沒小!那是先帝的娘娘們,身為郡……公主,你的涵養呢?”
魏王還好意思說我的涵養,他的涵養可好著呢,太子一掌打痛魏王的手,將我拉了回來,皇上劇烈乾咳,不想再看這人間吵鬧,神仙打架:“夠了夠了,皇后處理的手段雖特殊了些,但好在這事還沒傳出去,就罰半年閉門思過,扣罰俸祿,為先帝誦經祈福。”
皇上又叫魏王過來,只怕自己時日不多,不能再保護這個令他操心不已的小兒,說著說著,潸然淚下:“朕的病,朕心裡清楚,用不著某些人惡意揣測,老二啊,你也別總是遊手好閒,得空多幫幫你的好大皇兄,研究政事上的學問,將來為朕的江山出一份力!”
“知道了,父皇,明日還要接著祈福,您先保重身子啊!”
……
出了行宮,事還沒完,我與太子,大皇子等人走在一起,太子問黃御醫皇上的病情,有些聽不清他們在小聲說些什麼。
“好妹妹,你這是在怪我丟下你不管?”
這個大哥還挺煩人的,如果說雲暮極是自作多情,他就是自作難情,還好皇后把我帶去,不然我指定被這落下的巨石砸死。
“父王已經處罰我,每日罰抄三字經百遍,讓你來監督,好不好?不好,你可讓父王加重刑罰。”
“好了,大家無事便好,其他瑣事哪比得祈福大事重要,景意,你帶你妹妹回去休息,明日可有的忙了。”
聽太子這話,總算把他兒的名字給抖出來,我笑道:“原來你叫景意,幸會幸會。”
怎麼不叫夜煌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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