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魏王打算給一匹好馬,軒少康果斷拒絕,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況且誰是千里馬一看便知,總會無端惹來非議,不如騎著自己的老馬。
“先生好算謀,本王這幾個月不曾回到軍營,不知道是不是亂成一鍋粥了,有勞大人代本王前去看看,順便慰問一下妻兒家境,也好軍心穩定……”
軒少康目前還是個無名小卒,不敢擔當此大任,魏王實在高看他了,他再次推遲,哪怕惹怒魏王爺,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名聲,和丞相大人的託付。
“王爺,此事草民會稟報丞相大人,一切悉聽丞相大人指示。”
魏王見狀收斂些脾氣,丞相是他國舅,是時候應該長點記性,給予他多一點信任。
軒少康招呼老馬前行,這丞相的探子在這附近,他順水推舟拉近這二人的感情,想必丞相會打消些疑心。
……
由於寶塔寺摧毀,加之人心惶惶,或許是皇上德行有失,上天欲加報復,也是丞相大人來此一行的目的,以身作則,手執三柱大香,與百姓一同跪拜。
正在不遠處,太子站在城牆上一直盯著,看著這出丞相攬下所有罪責的好戲,翰林院士一聲叫道,才讓他緩過神來,開口詢問何事。
“殿下,魏王爺等您等了許久,當下烈日當空,是不能等太久的。”
太子冷冷說道:“讓他到陰涼處休息,他的事都處理好了嗎?怎麼這般閒著沒事急不可耐?”
“這……微臣並不知曉,魏王爺與公主友好會談一番,也不知說些什麼,殿下,您可不能再縱容這二人了。”
太子的威壓不容觸犯,翰林院士僅僅看多一眼,內心便有不適,太子緊鎖眉頭,眉宇軒昂少了些英氣,再過幾十年,或成垂垂老矣,皇上遲遲不退位,眼下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你說的沒錯,不能再縱容他們,從此以往,父皇還想見到最寵愛的兒子,沒有孤的旨意休想!還有夜霽白那個蠢丫頭,是時候給她安排一門親事,有這丫頭在的一天,許是雙目失明的原因,令她每日每夜提心吊膽,不整出一些事是不舒服……”
太子說著說著,想起另一人:“黃御醫的藥方可還管用?”
翰林院士自然笑道,嘴裡透露著陰險詭計:“管用,皇上的心情近來陰晴不定,或許藥效已經開始。”
“父皇仍舊不肯放過孤,這老東西可厲害了,得知日後被孤掌控,竟在半年前,就已提前安排好巡視九州,泰山封禪的諸多事宜,孤還被人束縛,丞相吃了啞巴虧,絕不會善罷甘休。”
太子眼角溼潤,身居高位的人往往有許多常人想象不到的難處,曾幾何時,他還是個年輕張揚的王爺,喜歡在草原上拉弓搭箭,喜歡在戰場上策馬奔騰。
……
太子好心,留下幾個活潑的婢女陪著我聊天說話,是我不懂情趣,不會與她們說話,用髮簪斬斷眼帶,一陣強光猛的刺入,藉機睜開眼看能否恢復光明。
婢女們傻眼了,紛紛勸我不要做傻事,一起重新整理好眼帶,又著急喊來御醫。
我緩緩笑道:“還是不行,看來要慢慢醫治了。”
其實,我已經看到了,看到了這裡的一花一木,婢女們的神情表態,以及坐落在行宮一處梧桐樹下,唯我一人清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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