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兩個探子,附耳細語,雙方各自心領神會,而齊王更是將嘲笑演繹得淋漓盡致:“馮大人,蕭王那邊似乎遇到麻煩,要不要本王派一隊人馬前去救助啊?”
在場的東越士兵猶如群龍無首,他們有相當大的一部分隸屬於蕭王部下,而馮遠在他們眼中就是馮臣,一個管外交的大臣。
馮遠稍許沉不住氣,只是很快他又喜笑顏開,因為見我帶著蕭王出來,事情要回到一炷香前。
……
我遇到阿樹,來不及暢所欲言,他帶我飛奔樹上,幾乎躲過所有人的視線,我很好奇他怎麼做到,但還有比這做的更絕。
阿樹一句話也沒說,踹開木門,這裡有幾個養豬場,很快一股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不過更慘的是在裡面呆上了一夜的人,蕭王可憐兮兮的被綁在木樁上,任由給豬拱草。
“啊?你怎麼把他帶這來?”
阿樹瑤頭說他本意不是此,而是因為附近沒有更好的藏匿地點,何況看養豬場木門上的那種圖示,很明顯是巫族人使用的,他連續幾天跑來這裡抓小豬烤乳豬,經過嚴密觀察,發現這裡住的巫族人這段時間並沒有回來過,他也就放心地將蕭王安置於此。
我想笑又不敢笑,蕭王面部驚恐地盯著我,我想起臉上的血水,不敢遲疑,上前斬斷木樁上的繩,但蕭王手腳上的繩綁得死死,嘴上的抹布也沒有拉開。
我試探性地拉近親情說道:“蕭王叔,我是寧王的女兒夜霽白,你認不認得我?父王說過,我小時候被很多人抱過,有一個王叔還給我買了很多糖果……”
我當然是編的,蕭王在幾個兄弟間排不上位,家世,能力不太行,靠得上的是跟太子的好關係,能在波濤洶湧的朝堂上,苟到現在也實屬不易。
我用力拍他的肩膀,給他壯膽,他將信將疑,看到我手裡的玉佩,目光有些躲閃,說不定他知曉父王以前的某些舊事,趁機套話也可,但現在時間可不允許,齊王在刁難馮遠。
“蕭王叔,我來救你出去,但是你不要大口呼吸和說話,我怕這附近有歹人。”
蕭王悲痛欲絕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阿樹,在他身上停留一會,莫非兩人已有交流?
蕭王憋了一晚上肚子氣,終於能說話,可能是見我長得討喜,說話也得親切:“你……你是三哥的女兒?叫什麼名?”
我臉色僵住,見阿樹面無表情,只得重複說道,蕭王似乎得知自己絕境逢生,聽完我把馮遠與齊王的事說出後,看來他也留了個心眼,昨夜悄悄躲進茅廁,正巧隨清過來找他,一把白咣咣從樹落下,隨清以為是大刀,竟嚇得暈了過去。
只是虛驚一場,但阿樹知道這是有些巫族的人下達明日殺令的警告,那把虛假的大刀只是讓你看到最害怕的一幕,一種巫術,類似幻象。
於是,阿樹偷偷闖入茅廁,打暈蕭王,連夜扛著放入豬圈,環境是差了點,但命最重要。
有一點則搞不明白,既然有人要對蕭王動手,以此來擾亂軍心,破壞兩國交接儀式,可這隻龐大的軍隊怎麼會一夜之間被吸引到三十里開外?還能瞞住馮遠?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是誘惑?還是威脅?
……
我雙眼蒙上中草藥的紗布,蕭王帶著我來到眾人面前,人盲心不盲,齊王做了什麼事他自己心裡清楚,我很好奇這是什麼樣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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