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大人起身,到牆上取出一件匕首,只見那匕首尖端暗紅,更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怪味,他走至夜子悠身旁,道:“這匕首上添著毒血,在你身上劃出血來,不出半炷香時辰,便能魂飛魄散。”
西秦毒門暗器當真流毒於天下,令各國諸侯競相效仿,總管大人將那匕首遞至夜子悠的脖間,是生是死取決於他接下來說的話,夜子悠被那毒血的氣息嗆到喉嚨,死亡的恐懼降臨全身,即便如此,他心中仍是不敢相信他們會這樣對待人質,只道:“……你們不會殺了我!”
總管大人笑裡藏刀:“我們有解藥,別怪我們事先沒有好言相勸,待會疼得死去活來,也別怨。”
總管大人很會把握分寸,揪住夜子悠的頭髮往後一仰,匕首在他脖頸割出了一個小傷口,毒血很快滲出,撕裂的疼痛席捲全身每一處神經。
“知道疼了吧?”
在一旁看戲的幾個侍衛一點幸災樂禍,又說出些難聽的話嘲諷他比人質還垃圾,對此,夜子悠暫且忍耐,悶聲不吭,但很快毒素威力愈發增強,他再也忍受不了,咬牙切齒地放聲痛苦,哀嚎聲響遍整座牢房。
夜子悠眼淚嘩嘩流下,卻是沒有人同情他,憐憫他,看著他痛苦下去鑄就別人的快樂源泉,是不是已經忍受到極限,夜子悠才緩緩說出幾個字:“……北燕情報……我只知道這些。”
總管大人不覺得滿意,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夜子悠愈發痛苦的模樣,語氣頗為不爽:“再過四分一柱香,你離死期不遠了,還有何可交代的?”
夜子悠這下知道毒性厲害,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嘴角流出很多黏液,連頭顱好似要裂開,他拼盡全身力氣,再說一遍:“……我為北燕傳遞情報……其餘的……我不記得……是懷王世子……”
話說的越來越亂,越來越模糊,總管大人眉間微蹙,不緊不慢地從袖中翻出一個藥丸,迫入夜子悠口中,解藥距離發揮它的效應還有一段時間,夜子悠只能一直忍著下去。
總管大人重新坐回椅子上,臉色還有些許不耐煩,說道:“別以為就此結束,在沒查清楚之前,我們不會放過你,好自為之了。”
……
金鑾殿上,南楚宮殿不喜張揚金碧輝煌,更多的是留存祖先的古樸色彩,兩旁屏風染化的是歷代功績,多少年用過的書檯包容無數人的智慧。
楚帝不語,太監將一枚令牌遞到齊王手上,齊王只看了一眼,面色不敢,道:“皇兄,此物不屬臣弟,大可嚴查。”
楚帝面色凝重,語氣威嚴道:“雪族的人來報,說你大動干戈,差點鬧出性命,可有此事?”
齊王毫無俱意,回道:“臣弟知曉其中利害關係,外祖受我朝庇護由來已久,若非受人逼迫,臣弟不會貿然闖入。”
楚帝愣了一下,問道:“是何人逼迫?”
“皇兄,臣弟入雪族只為求得瘟疫解藥,這其中便有酒仙子的徒弟,奈何不滿交易,才鬧出了此事。”
“二弟難道就無責任?”
齊王淡然回道:“臣弟私闖外族是罪,請皇兄責罰。”
楚帝臉色更為難甚,本想向齊王施壓立威,不及他轉移注意,若是在問出個底細,只怕會讓有心人知曉得更多,如此,只得稍作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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