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佛寺出來,還真讓我有一種改頭換面、天翻地覆的錯覺,覺得自己的人生被人改寫最終大富大貴,不知是喜是憂,要想活到最後,得先從齊王手下掙扎。
齊王面色微冷,揹著手走在前面,不知此刻在想些什麼,忽又低著頭停了下來,我打趣道,想緩和一下氣氛:“南楚禮儀第二百七十四條,頭要正,身要直,不可謂恭禮君子乎!”
齊王並沒有理我,依舊走在前頭,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反常,估計是有大事壓在他心頭上喘不過氣來,又很倔強地不跟人說,我真納悶這人方才可和方丈說說自己的命格如何,此刻也不會料定結局而頹然不正吧,其實算命這種事可信可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郡主方才說什麼?”
齊王突然間喊了一句,我在後面傻笑他正好被逮一個正著,大眼瞪小眼,只會說我不懂事:“你莫要得意太久,天底下就沒有何事能難住本王。”
我想說的是好啊,反正我今後是大富大貴,這命格也不是輕易能改掉的,如此,我還得感謝那個幫我改命格的,估計是我上輩子給他積了功德,讓他這輩子好好報答我,不過會不會是父王呢,啊這……
“我好怕怕哦,齊王殿下不要嚇我!”
齊王冷哼一聲:“本王說話不假,信不信你回不去東越?”
我自信滿滿,悄悄地扮了個鬼臉:“你不會的,方丈說我今後是大富大貴之人,肯定得回去。”
齊王笑了笑,轉了個彎回我:“方丈說的沒錯,只不過只能是當下大富大貴,可懂?”
一股寒意席捲全身,倒是齊王又嚇我,想起那句本王既能讓你生也能讓你死,我可真是怕的要死……才怪!
“郡主記得謹言慎行便好,至於寧王是否會出現,你早做準備吧。”
我聽著頭疼,畢竟父女多年未見,一時見面不知該如何說話,但眼下擔心的不全是這個,或許真如齊王所說,將我父王引出來,報仇當年血恨。
但父王好歹是齊王宿敵,兩股勢力曾經不相上下,我相信父王不會輕易束手就擒,只是需要些時間準備。
……
大理寺牢獄內,夜子悠因是質子身份受到格外待遇,在一間乾淨的牢房待著,一天膳食也著實豐厚,雞鴨魚肉樣樣給他備全,他這樣子卻老是看起來悶悶不樂,這裡的守衛再罵他多難聽的話也似乎聽不進去。
夜子悠生於黑暗,活得小心翼翼,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提心吊膽,門這時隨著鎖鏈落地也開啟,齊王手下的總管大人帶著幾名侍衛前來,在這裡守衛的對他卑躬屈膝:“見過總管大人,不知總管大人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總管大人瞧了一眼夜子悠,隨即招手幾個侍衛向前抓住夜子悠,總管大人身子一側,目送他們往審訊室那方向趕去,也不會給夜子悠的求饒過多解釋。
這話是對獄中的幾名守衛說的:“王爺的事你們少管,與你們也無利。”
總管大人跟著前往,步伐不緊不慢,從外觀其審訊室的內景,嘖嘖嘖很是唏噓,各種可怖的刑具掛滿牆上,侍衛故意弄一丁點聲響,讓夜子悠驚惶萬狀。
總管大人坐在椅上,擺手叫停了那幾名玩得不亦樂乎的侍衛,周圍安靜了下來,夜子悠只聽得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似乎要跳出極限。
總管大人悠悠說道:“是自己說?還是我逼你說?”
夜子悠語氣發抖:“……你們是齊王的人?”
侍衛敲得他頭痛,想給他更多的教訓,被總管大人一聲怒吼:“放肆!誰允許你們動用私刑?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是不把王爺放在眼裡?”
總管大人看著眼前這瞎了眼睛的少年,亦或者是心生憐憫,同情說道:“年少不知,我亦不想讓你吃苦,現在好好想想自己落到誰的手上,該不該交代清楚?你寫了那麼多的信是要交給誰?”
夜子悠沉默許久,總管大人也願意等著,半響,緩緩道來:“那人待我極好,我不想背叛他。”
總管大人猜測道:“是你父親懷王嗎?你莫要騙我了,東越這一輩親王,可從未聽過什麼懷王,若說懷王,北燕倒有一位,不過已英年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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