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兩國交界之地,茫茫草原,天空一望無際,有很多著奇服的少數民族牽著大群牛馬趕來,場面頗為壯觀。
“郡主,下車吧,我們原地休息。”
第一次見到這塞外之景,我興奮不已,馬車像是個大蒸籠,既無趣又無聊,這新鮮的草原氣息讓我神經倍感清爽,一瞬間那一團焦躁之火暫時消失。
“好好享受吧,待會兒就不開心了。”
安人這話很是煽情,派來監視我就監視我唄,用不著這般損我吧,我徑直走到他面前,搬出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拿起一個狗尾巴草往他的兩個鼻孔直搓。
他一生氣,直接一手斬斷狗尾巴草,衝著我怒吼:“你發什麼毛病啊?”
我笑得賊開心:“沒什麼,就是圖個樂,太悶了,得找點樂子。”
“找你那朋友啊,找我做什麼?”
我一拍腦袋,怎麼這個人還是不懂我的樣子:“他無趣,你有趣。”
“變態!”
哎呀,說到這個詞我又想起了雲母雞,還真是惹我不壞,我生氣可是很可怕的!
我隨手抓起數個狗尾巴草,直往安人臉上戳,他躲避不及時,痛仰不已,往一邊栽倒地上,一面對上趕來的齊王驚愕眼神,頓時臉面丟光。
齊王默默地看著這出鬧劇,無論安人如何解釋,他似乎都無動於衷,眼睛是深淵,是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事,連我有時也在不同程度中感受到他的威壓。
“郡主,鬧夠了嗎?”
我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繼續將玩笑開到底:“還沒有,現在不是休息嗎?”
我自顧自直接坐在樹下,雙手撐著後腦勺,一副遊手好閒的模樣,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壓抑的事太多,想找些事排解,有時還真的會平白無故的呵呵傻笑。
我看著齊王,他也在看著我,突然嘴角微勾,衝我一臉笑然,這把我嚇得不輕,直接從地上站起,一陣暈頭轉向。
“趁著離交接儀式還有一段時間,有些事本王想請郡主解答。”
齊王只留下一個懸念,也不管我做何反應,似乎胸有成竹地料定我一定會跟上來,令我驚訝的是他不是回軍中,而是往另一邊大牧場的方向去。
那邊只有人的、牛的、馬的,他去那邊做甚?按耐不住好奇心,我收好袖子裡的短刀,跟著他過去。
一路過來草地有些顛簸,染上的泥水也容易粘著鞋走不動,齊王似乎很有耐心,沒走幾步路就回頭看一眼,反正就是在我差點深陷泥沼時也不幫我一把。
“郡主你看,那邊的人是怎麼了?”
來到一處空地,我順著齊王所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山坡上圍著一圈柵欄,裡面的人拼命地往一邊方向衝去,就毫無例外地撞上柵欄,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場面頗為怪異,圍欄外面看著倒像正常人,怎麼裡面的人像極了野獸吃人?
齊王帶我來看這個做什麼?正當疑惑不解時,齊王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只聽他冷冷道:“本王絕不允許一而再再而三任人造次。”
“什麼?”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齊王扣住脖頸,呼吸很快變得更加困難,他的手臂力大無窮,任憑我怎麼扯都逃不掉。
“雲暮極,有膽量一路跟來,沒膽量出來見人嗎?還是說你不在乎你這位相好?”
齊王手掌一發力,我痛得青筋暴起,連視線都變得快要模糊,一股冷意蔓延,彷彿下一刻靈魂便要抽離軀體。
好在齊王最終還是放我下來,看著我大口大口地喘氣,他俯下身來,眼神變得極其危險:“郡主,你老老實實跟本王交代,你和雲暮極到底發生何事?”
我和雲暮極發生的齷齪之事怎會和他說?只是我說不出話,只能搖頭示意。
“齊王殿下真是不會憐香惜玉,大好的女孩被你折磨成這樣,以後還有姑娘可嫁你?”
雲暮極不見其人,只聞其聲,齊王轉過身去,最先發現他出現在身後,而且永遠都是那副詭譎的笑容。
齊王冷哼一聲:“你很會攪事啊,本王一再忍讓,反招惹你得寸進尺,既如此,休怪本王無情了。”
一道凌厲的掌風颳來,掀起一陣風吹草動,速度極快,雲暮極來不及反應,雙手抵在胸前,硬生生承受了此招。
一口鮮血咳了出來,雲暮極痛苦地捂著胸口,還能見些血肉流出,齊王只用了一招,就將雲暮極打垮在地。
我揉著眼睛,是我眼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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