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極強撐著身體,緩緩站起,胸前一道血紅,甚至能清晰感到心臟深處微弱的動聲,但齊王不給他短暫喘氣的機會,接著又是一道掌風,遊刃有餘間,打擊在其腹部,沒後退幾步就倒下了。
“豎子安敢欺我與?雲暮極,你的毒門暗器也只會遠端射擊,要碰上近身防術也躲不掉。”
雲暮極平躺在地上,嘴角邊源源不斷流出鮮血,雖全身痛苦,但他卻絲毫不在乎:“多謝齊王殿下教誨,家父從未教過在下的道理,總是你能教。”
齊王不緊不慢地走近他身旁,雙手負在身後,語氣悠然:“到底是卑賤的庶子,令尊能放在心上否?”
雲暮極聽罷,當即笑慘,雙眼變得迷離:“是啊,在下這種人畜不如,早該死了一了百了,何必留在今日作死跟你鬥上呢?”
齊王微微搖頭,似微不可查的嘆息,半響,朝雲暮極伸出手,道:“年輕人,勸你不要過早妄自菲薄,單憑你能在越太子眼皮底下做事,就肯定有過人之處,若是身在南楚,本王必定器重你,只可惜你與本王終歸殊途。不給解藥,就把命交代在這吧,反正攝政王死了一個庶子,還有更多兒子。”
雲暮極沒有接齊王的手,半閉著雙眼似乎還在猶豫,此時流出來的血量驚人,再不救治恐怕要休克,只見他嘴角微揚:“這下現在倒想通了,與其如大海沉沙般逝去,倒不如活得更加肆意,讓四海皆知,今日敗在齊王手下,在下也服氣!”
雲暮極有些吃力地伸出雙手,卻還是夠不到齊王的手,隨即癱軟無力地垂了下來,頭偏倒在一側,意識也變得模糊:“呵……解藥,在下早已經給郡主了。”
齊王看向我,意思是讓我交出解藥,我腦海中第一反應是什麼解藥,是關於我的解藥嗎?我面露尷尬:“是治傷寒那瓶嗎?不好意思,我扔了……”
齊王聽罷,竟難掩一絲笑意:“哼,郡主可真厲害,當真連自己小命都不顧。”
我則不然:“齊王殿下,聽說齊王府上聚集天下名醫,難道會配不出解藥?”
齊王目光威視,對我說的話不予回應,應該說是不屑之,要不是配不上解藥,也不會來找雲暮極,他話音清冷,接著道:“如果本王沒猜錯,她中的毒跟恩師曾經所中之毒幾乎一樣,名喚含笑散,日積月累不治的話,會變成像他們行屍走肉般橫衝直撞,被咬的人也會變得如此。”
齊王這話是對於雲暮極說的,後者只是嘴角漸扯出一抹笑容,也無力說話。
“這藥……不是隻有華中師和酒仙子才會制嗎?你小子竟然能跟他們扯上關係?”
又吐了一口惡血後,雲暮極有些失了底氣,見齊王也不管他,在身邊隨意走動,像極了見死不救,他強撐著幾口氣,氣息微弱:“在下記得……前面不遠處有一集會……賣狼崽的那人曾是酒仙子的徒弟……齊王殿下可問他……”
“你要是敢撒謊,你後面的人也救不了你。”
齊王輕踏草地,有意所指,草叢身後藏著一群宗師高手,蓄勢待發。
略假思索,也不管雲暮極,齊王轉而對我說道:“本王不想將一禍害帶入南楚,想救命跟過來。”
這禍害說的,我是挺冤枉的,打不過雲母雞就被雲母雞下毒,雲暮極疲憊地睜開雙眼,見我過來,有些高興:“郡主到底是愛我的?若不愛,也不會管我……”
“少廢話,我只是來看一眼,走了。”
“郡主!”
身體又不受控制地停住腳步,這人哪裡值得我留戀呢?我吼道:“做什麼啊?”
“當心!齊王……”
雲暮極一用力,更多鮮血噴湧而出,雙眼緩緩閉上,彷彿一副死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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