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眸光微微一頓,嘆息了聲,“她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了。”
“嗯?”
“她誤食了靜音。”
【虛設:靜音是種草藥,葉如蝶狀根似參。其根鬚是個好東西,明目清火潤肺;可其葉子的效果卻是相反,毒性及強,食之即啞,如果多服食,這個啞甚至完全治不了。】
楊晴晴的運氣不太好,那小院中長了棵靜音,餓肚子的她吃了根鬚也沒放過瞅著就嫩的葉子,於是···
小老頭:“……”
這可憐的娃。
他剛還以為這女娃子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怎麼看到他徒弟竟然不是告狀而是瘋了一樣的揪頭髮,還擔心她是不是真的神智出了問題呢。
這時幾道急匆匆的腳步由遠而近傳來,沒會兒十二領著一個神色憔悴的中年男子小跑著來到門口。
“主子,楊侍郎來了。”
楊侍郎看著屋內那個坐在地上渾身散發著臭味,瘦得跟個一把骨一樣的人他整個差點沒當場崩潰。
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現在身在哪,身邊又都是什麼人,眼裡只是那個小小的身影。
滿眼不可置信的哆嗦著唇好半天沒能發出一點聲音來。
他的女兒,他視如珍寶般連根頭髮絲都捨不得她掉的女兒,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誰?
到底是誰做的?
“晴,,晴晴。”
父女連心,楊侍郎一到,楊晴晴便冷靜了下來,抬頭雙眼巴巴的看著楊侍郎淚水跟斷了線的珍珠般滑滑直落。
張了張唇,可無奈卻是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急得她又再度失控的揪著頭髮,張著嘴像是在無聲的吶喊。
楊侍郎哪能見得女兒這般的痛苦,心都像是當場被人給生生刨開,落著淚跌跌撞撞跑了進去,已顧不得什麼父與女的腿一軟便似是跪在了楊晴晴面前,緊緊的將失而復得的女兒摟進懷中。
“晴晴,爹的晴晴啊,爹可算是找到你了,爹可算是找到你了啊··”
“你去哪了啊,爹派了人到處找你,你不樂意爹中間的人你就告訴爹,你是爹的心肝啊,爹怎麼可能會強一迫你?”
“窮書生也沒關係,你樂意爹就樂意,反正有爹在量他也不敢欺負你。”
“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是在拿刀戳你爹的心啊你。”
一個四十幾歲的爺們,摟著閨女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狼狽得眼淚鼻涕糊一臉他都一點不在意,楊晴晴身上臭得跟剛從那啥坑裡撈出來的一樣他也似乎全然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