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萬幸楊晴晴這回是真沒力氣了,磚頭只是給他捶得多昏迷了會兒,再頭上起個大包,而不是有勁的直接給他恁洗。
楊晴晴沒能再撐住多久又再次的昏迷了過去,不過呂興祿再醒來已經沒有對付她的力氣,他代表著男兒尊嚴的地方傷得太重,腦瓜子又被捶了個昏頭轉向,這會兒哪還有功夫去對付楊晴晴,只掙扎著趕緊去尋大夫救命。
只是時間拖得太久,頭倒是沒事,但那一處···
呂興祿對楊晴晴那個恨,可經過了這麼些時間楊侍郎那邊已經開始暗中尋找楊晴晴,他又不敢大動作的暴一露楊晴晴是被他抓走的事實,在治傷期間,連安排個人去小院那代為報復這小動作都是不敢做。
也是這人疑心病重,於身邊的近身下人都是從未真正的信任過,所以才給楊晴晴留了一線生機。
楊晴晴一開始全身本就無力時是靠著院內的雜草為食才勉強吊住條命,命都只能勉強的吊著,就更甭提能翻牆跑這類。
後來呂興祿不知從哪弄來了個又聾又啞的壯實婦人來照顧她,但楊晴晴不敢吃呂興祿的人拿來的飯菜,依舊還是以雜草為食。
人都快吃成綠色的。
幾天前,隔壁院搬來了開小食鋪的一家三口,其中有個五歲的小女孩。
夫妻倆白天在外做生意時便是將女兒鎖在家裡。
這小女孩也是個淘氣的,竟然在兩院間的隔牆那掏了個洞爬到了關楊晴晴的院子這邊。
啃了幾個月草的楊晴晴這時可以說比尋常阿飄更勝似阿飄,那小女孩竟是膽子大的沒有立刻逃跑,而是敢靠近她說話。
然後,她以為楊晴晴是個可憐的沒人供養的阿飄,揹著父母每天都會悄悄留點吃的再悄悄的送給楊晴晴。
這就是為何啃草幾個月的楊晴晴竟能在今晚尋了機會逃出來的真相。
再說呂興祿那邊,楊晴晴的那一腳威力之大,讓呂興祿直接被踢出了男族,呂家三房就這麼個獨子,自是為他求病問藥,可結果嘛···
宮裡的太/監多少都是有些變一態的,何況呂興祿這種沒成太一監前玩得花的混子,心裡自是更受不了的開始畸形。
在府中邊抑鬱著邊折磨身邊丫環僕人們幾個月後,他似是才想起來造成他這般結果的罪魁禍首來,昨晚在府上把一丫環打了個半死後還是沒舒氣的獨自跑去小院子那邊準備報復。
正巧的碰到剛剛從院牆費勁翻過來的楊晴晴。
‘看’到這,祈寶兒想到了幾個月前的一件事。
當時祈管家告訴她說楊侍郎家似乎私下在尋什麼人。
剛從外面回來的十二聽到祈管家的話是這麼回應的,他說:“楊侍郎的大女兒跟個窮書生私一奔了,聽說是借跟她繼母與寺廟裡祈福這機會跑的。”
祈管家:“這不能吧,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
十二:“聽說是有留下親筆信。”
事不關賢王府,不過是一個小瓜,二人閒談的幾句便也就過了,都沒將這事兒放在心裡。
現在回想,看來楊侍郎府上的那位繼夫人,手段還真是不少,連‘親筆’留書都準備了。
楊侍郎一開始的關鍵尋找,有可能並非是懷疑女兒出事的尋找,而只是想將叛逆的女兒找回來,及把騙了女兒那個屌絲給逮住。
找了一段時間後一直沒找著人,想來應是懷疑人已經跑遠了,要麼就是絕望的不再繼續尋找,要麼就是尋找的力度已經輕上不少,這才讓呂興祿重新又聚起了膽子準備對楊晴晴動手。
小老頭不知道這些,他走到楊晴晴面前蹲下,好奇的戳了戳她如骷髏一般的手背,“小女娃,你不是有冤屈嗎?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