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郞不是沒腦子,祈家人說來是曾經太窮了,沒那機會讓他們學習到更多,但只要給他們一個平臺與機會,他們的腦子連京中那些貴子們都沒多少能比得上。
就說大郞,要不是大郞自個壓著,他現在在戶部最少已經是個有品官員了。
三郞嘛,性子過於衝動,雖說他衝動的點在師叔身上,可這也不是好事;且心性過於單純了些,對於許多事他都少了幾分防備。
換句話說,三郞精的不是與人玩陰謀陽謀虛與委蛇,他真正精的是在戰場,是排兵佈陣,是不需要每次話都要考慮半天嗷一嗓子有不合打一架就過去的軍中。
在灼棋看來,要論到與京中那些人玩心眼,有師叔坐鎮有大郞在,就足夠了。三郞應該跟著祈康安,將來正好接手祈家軍,做師叔和大郞的後盾。
這些灼棋看得明白,想來師叔也看得明白,只無奈師叔縱著倆老,灼棋雖有心想盡份力的當個‘幕僚’,可也只能心裡想想。
今兒可算逮著機會了,他可不得和倆老好好的叨叨?!
和師叔去急這些他不敢,灼棋這丫可是一直在等呢,在賢王府久了他瞅得明白,在這事兒上還得看倆老,哦,不,關鍵還是老爺子,只要老爺子改了主意,師叔依舊還是會縱著。
祈老頭和田老太都不知平素裡瞅著閔月秋風般的灼棋心裡竟然早就對他們二老有所不滿,對灼棋,倆老除了因為他是最寵孫女的師侄而多有偏疼外,也因其神醫的身份和幾翻救治了疑難雜症的本事多有敬重。
所以灼棋的話,倆老其實會去聽,會去上心。
【灼棋就是顧忌了太多,要是早與倆老說出他心裡所尋思的那些,很有可能就沒現在這些事兒了;不過,也很有可能祈老頭他們就沒了現在還在安月英腹中的那個曾孫/孫女。】
田老太臉都嚇白了,一把拽住灼棋的手聲音都帶著顫抖道:“小棋啊,你太爺是不是做錯了?我們是不是給寶兒惹麻煩了?”
對於倆老來說,他們跟著孫女進京,最怕的就是給孫女惹麻煩,能幫上忙那是最好。
現在一聽灼棋的話,倆老頓時就跟被雷給劈了一樣,連骨髓裡都帶著痛。
灼棋心中一個咯噔,忙掏出個藥瓶倒出倆藥丸子先倆老服下,兩邊手各一位的幫著倆老順氣。
看吧,這就是他一直不到倆老面前來瞎叨刀的原因。
“老爺子老夫人,你們這完全是多慮,眼前這些事兒在師叔眼裡它壓根不是事兒。”
祈老頭捂著胸口一臉的後悔,“都是我多事啊,就不是那塊料,我去瞎琢磨什麼啊。”
田老太也是難受的直拍祈老頭的大腿怪著,“咱乖乖的在京裡養老就好了,讓你多事,你瞅瞅你辦的那些,寶兒從大西北那回來還得給你們爺孫倆累著。”
灼棋:“……”
要不是兩邊手都沒空,他一準給自己嘴巴子一下;讓你這不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