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就是見識上還是依舊淺薄了些,和一天到晚在外面浪的祈老頭相比,那差別不是一點兩點。
明白歸明白,可東西拿出來了再收回來說不送的話,她又感覺會不會顯得太過那什麼了?
田老太有些訕訕的請教孫女,“那奶等她進門後再送她?”
祈寶兒有些失笑的幫著把銀頭面的盒子蓋好放回老太太的懷中,“奶,這些不論是我爹送的還是二叔送的,再或是我和大哥他們送的,送到你手裡那就是你的東西,你想送給孫媳婦當見面禮什麼的自是隨你的意。”
怕老太太心裡轉不過彎,她又叮囑了幾句:“進了咱們的府門,你可是我的親奶奶,手裡有啥都不為過。
不過奶,平素裡你多聽聽葉嬤嬤的,她以前就是專門負責這些事兒的。
有啥不懂的你就問她,都在府裡自個院中,誰敢埋汰您?!”
田老太似是鬆了口氣般的緊了緊孫女的手,“奶曉得了,放心吧。”
人這東西說不清的,有些人換個環境學著學著也就學會如何處事了,可有些人是怎麼學都學不會,哪怕是名師在教。
田老太就屬於後一種,她已經盡力在學,但就是,,,眼睛會了,可嘴和手腳都不會,腦子也經常轉不過彎來。
可她多少又是明白自個現今地位的,別的不說,是賢王爺親奶奶這點那是毋庸置疑;換句話說,她是說啥做啥,都會讓人跟她孫女連在一塊。
也正是因此,老太太怕自個一個沒說對話、或是沒做對事;甭管是亂了笑話,更甚是不自覺間就闖下了禍,她都會生不如死。
所以她這才不常出門,只著和性子和的來的,從葉嬤嬤那聽來值得往來的那些夫人老夫人們偶爾著坐一坐。
祈寶兒平素裡沒多少空閒時間,老太太在府上也是吃得好住得好也沒生病什麼的,下人們自是不覺得老太太日子不舒坦,也就沒人告訴她老太太有不對勁。
這會兒瞅著老太太只因這麼個小事而就感覺輕鬆下來的樣兒,祈寶兒突然發現在賢王府,更甚是在京中,她過得可能一直都不開心。
“奶,過陣子尋個時間,咱們一塊回去看看二叔他們吧。”
老太太果然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歡喜來,喜滋滋連腳步都歡快了不少的邊把兩副頭面往一旁博古架上放,邊說道:“寶你事兒多,哪能讓你往你二叔那跑,奶讓你爺給你二叔去個信,他們那閒的,讓他們上京來看咱們。”
祈寶兒也起來幫著她整理床一上的一堆首飾,“那也成,有些日子沒見到二叔和二嬸的,怪想念的。”
“那倆沒良心的,等他們來了奶罵他們,不就是幾隻豬和一間破鋪子,竟然還勞到我家寶去唸叨他們。”
她奶這極為不公平且偏心眼到沒邊兒的話,祈寶兒早已經適應得不能再適應,甚至有時被洗腦得猛不丁還覺得挺有道理。
就像現在,某小丫頭就認真的直點頭,“就這麼近,二叔二嬸半年一年的才進京一趟,著實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