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別人問那是僭越,可賢王嘛,容衙頭不敢不答。
“回賢王爺話,昨天夜裡韓王世子突然去逝,死狀極慘,小吏等可以以命做保,昨夜並無外人進入過韓王府。
同在昨夜下半夜,韓王突然又跟瘋了一樣叫著有鬼,今兒一早便請了不少的道家和佛家的人進府。”
他們只是奉了命盯著韓王世子,不讓人隨意進出韓王府,那也是因為韓王太賊,總是想將韓王世子打扮成其它人模樣的送出府。
對於韓王府內的其它人其它事,他們並沒有資格去管去問,所以,府裡請了一堆的道士和尚這點,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正說著話呢,一個京兆府的衙役拎著個穿著破短打的尋常百姓衣服的人跑了過來。
“衙頭,衙頭,您瞧瞧這是不是韓王?”
正想訓他的容衙頭:“???”
韓王?
立馬蹲下托起破短打的腦袋,瞧清對方的長相後,他倒抽了口涼氣,“這是怎麼回事?”
他更想問的是,韓王怎麼成這樣了?
眼前的破短打哪還有平日裡對他們總是‘爾等屁民’的韓王形象?
整一個被什麼給嚇得已經失了智的人一般,哆哆嗦嗦著整個人都呆呆的,目光無神且看哪都是一副驚懼的模樣,癱坐在地上也完全的不在意地面是否髒汙。
錢文同嘴裡的瓜子都掉了,“這是韓王?”
韓王他不熟但畢竟勉強也算鄰居嘛,見還是見過不少次的,那整日裡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式,眼前這個可一點邊沒粘。
其它人也是一臉的懵圈,對韓王這突然的變化都感覺挺震撼。
唯獨祈寶兒神色冷沉,看著韓王的目光已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凡人肉/眼不可見的,韓王的身上扒著,可不僅僅只有一個怨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在祈寶兒的眼中,已經將其整個都已掩埋住。
最令祈寶兒不悅的是,這些飄竟是沒有一個看過去還是個正常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沒有眼珠沒有舌頭。
最嚴重的一個,也是怨氣最深的一個,竟全身都沒一塊好的地方,整一個組裝起來的飄。
劉遠與錢文同等人都注意到了賢王的不悅,在賢王身邊的人自是知道賢王的非凡之處,因此,一個個再看向韓王的目光,全都帶上了厭色。
祈寶兒:“將人帶進去。”
“是。”
劉遠叫出兩衙役,上前將韓王一左一右架住,硬拽著其就往韓王府內走。
原本呆呆傻傻的韓王在越發靠近府門後開始劇烈的掙扎,嘴裡發出如野獸般的嘶吼聲。
倆兵部的衙役都壓不住他,又衝過來四人,六個衙役才勉強的將其給架住,跟抬粽子一樣的將人硬抬進了韓王府。
京兆府的衙役們:“……”
不是很看得懂兵部的操作,對韓王府內的事兒也是好奇得緊,不過嘛,這事兒顯然已經不是他們能好奇得起的。
吃這碗飯的人最是曉得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一個個全目不斜視的站自個的崗,連容衙頭在府門關上後也是一副啥事兒都沒發生過般的揹著爪子開始溜噠。
哦不是,是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