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位也著實是個有本事的,至少在忍功上,如果周家那個旁系得零分的話,她至少得是九十九分。
盈盈伏身,姿態柔美的朝劉遠行了一禮,“是敏月唐突了,因龐二小姐的相求一時著急這才失了分寸,望劉侍郎勿怪。”
錢文同又嘀咕道:“這話說的,容衙頭是奉命在這,她一個為了求人失了分寸就過去了。”
祈寶兒饒有興致的看向他,“你府上也經常這樣鬧嗎?”
錢文同:“……”
“王爺,下官府上現在可就夫人一個。”至於以前的事兒,咱就不提成不?
“不過沒吃過豬肉下官還能沒見過豬跑嘛。”就祝三小姐這樣的,可以說各府上都有那麼一兩個。
劉遠顯然也是見過豬跑的一個,神色不變只淡聲道:“祝三小姐說笑了,此事與劉某無關,你們妨礙到的是京兆府的衙役們。”
這話可謂是賊不客氣,與剛才的忍讓相比,明顯是硬氣的在正面懟。
祝三小姐也沒想劉遠這般的不識抬舉,她都已經給了臺階下了,不接還當眾的反諷她。
他就不怕她成了皇后/後第一個處置的就是他嗎?
還是說他有著他的底氣?
是大司馬,還是賢王?
說到底氣···
祝三小姐雖不自知,但也不是那完全無腦的人,現今她還沒坐到那位置上,心中惱歸惱,倒也還不至於惱到真正失了分寸。
相反著,她及為冷靜的餘光掃視了眼周圍,果然,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兵部的人,以及原該最為耀眼卻偏偏每每都及為低調的賢王。
她就說呢,劉遠為何突然的硬氣起來,原來是靠山來了。
對於賢王,自覺皇后之位已在掌握的祝三小姐也不敢隨意去觸她的黴頭,一是新帝對其的信重,二則是其自身也是個不可隨意得罪的存在。
眸光微閃,祝三小姐朝容衙頭歉意道:“佩之他們也是因為太過著急寵二小姐,還望容衙頭見諒。”
說著,朝旁邊的尤小姐使了個眼色,尤小姐從袖中取出封信過去遞給了劉遠和容衙頭。
兩人對視了眼,劉遠未動,容衙頭上前一步接過信開啟,與劉遠一同觀看。
片刻後,兩人又再次神色怪異的對視了眼,瞧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皆好奇那信中都寫了啥。
容衙頭:“此事我們知道了,會派人去檢視。”
祝三小姐像是鬆了口氣般,“多謝。”
她像真只是因為信中事才跑了這一趟,轉遞了信,謝過後便帶著周圍的哥兒姐兒們沒帶一絲留戀的離開。
這夥人一走,一堆的使臣們也沒了可再挑事的藉口,有人無趣,有人不甘,有人純純是一臉沒熱鬧可看的也各自散開。
沒會兒,圍著韓王府的一堆人便走了個七七八八。
劉遠與容衙頭低語了幾句後,兩人一塊來到祈寶兒面前。
劉遠:“王爺。”
容衙頭抱拳:“參見賢王爺。”
祈寶兒將手中的瓜子都塞到錢文同手上,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朝韓王府內撇了眼,“裡面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