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圖升官發財啥的,想來賢王也不可能在這方面給他便利,但今後他若還想借兵,是不是就會是自己人之間的調動?!
越想越美。
看著跟飄著一樣離開,走時還一臉盪漾的安如海背影,連十二都難保持住臉上的鎮定。
“王爺,安大人這是···?”
怎麼突然的就抽抽了?
祈寶兒也被安如海臨走前那一臉‘他快要發了’的整得有點懵,不過這種小事兒上不了她的心,只晃了下神她就將這事兒給拋到了腦後。
“你拿本王的令牌去太子殿下那兒借幾個神人來用用,要眼神好和速度快的。”
十二接住祈寶兒拋過來的令牌,應了聲‘是’一個眨眼便消失不見。
沒會兒,錢文同磨磨蹭蹭的出現在門外,探頭探腦的一副‘有事想問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問’的德性。
“進。”
得了準,錢文同咧著嘴笑得跟個二百五一樣顛顛兒的跑了進來。
邊整著桌上祈寶兒批過微有些散亂的奏疏,邊帶著憂色的小聲問道:“王爺,郝侍郎那邊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沒有。”
祈寶兒將批閱過的奏疏遞過去。
錢文同很自然的接過擺好,嘴裡沒忘記叨嘩嘩,“王爺您這次讓選的是精兵,下官猜測,應是那兇手不好對付。
王爺,還是讓下官去代郝侍郎辦這趟差吧。”
郝正群這次出京辦差受了重傷回來,他丫點兒背,要辦的事其實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在回程的路上碰到兩夥土匪在搶新婚,然後土匪嘛,正好來活了,凎一票。
兩夥土匪呢,為了搶新婚那都是傾巢出動,郝正群當時身邊就只帶了十來人,這不就慘了嘛。
還好郝正群捨得下,也是他們這些經常出京辦差的人的第一條保命守則,遇到危險,除關鍵之物外,一切身外之物皆可拋。
當時郝正群他們將馬車及身上的所有錢財全給丟了,這才換來了土匪們沒對他們窮追猛打,雖然一個個全都受了輕重不一的傷,但好歹所有人的命都保住了。
郝正群這次受的是內傷,他滑下山坡時胸口撞到了石頭上,現在瞧著人沒大事,但不能輕易動武,否則一準吐血給你看。
祈寶兒終於抬眸看向了錢文同,那犀利的眼神直看得錢文同後背的冷汗狂冒,深覺自個又因為曾經與王爺的交情而失了分寸,差點沒跪下請罪。
“你不也重傷在身還沒好?”
嗯??
錢文同因緊張而有些遲鈍的腦子因這句話終於恢復了清明。
他立馬感動得雙眼淚灣灣的看著祈寶兒,“王爺,您既然還記得下官身上的傷?”
這是什麼神仙上峰!!
祈寶兒:“……”
這都什麼毛病?
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