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海豈能聽不出祈寶兒的意思,別看事情是發生在外城,他要排查的也是外城,可整個京城裡哪哪不是盤根錯結著?
哪怕是南城尾那兒乞丐和窮人們的聚一集地,誰都不敢去保證他們頂頭的人是不是內城的某位他不能得罪的貴主子。
可···
安如海重重的抹了下臉,苦笑道:“不瞞賢王爺,也不怕賢王爺笑話與看不起下官,下官並非那種能為了天下黎民而捨生忘死之輩。
可···”
他舉起雙手,“下官穿著這身官袍,擔著京兆伊之職,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下官還是心中有數的。”
在一天一條人命面前,便是得罪了人又如何?
不過安如海也不是一味的莽,與賢王在城防營那兒有過一次合作後,安如海對眼前這位曾經他以為難以接近如聖人的賢王,自認有了一定的瞭解。
就衝賢王明明強硬著能更快的破除幻陣卻非要親身入陣,只為了多保住當時被困在陣內人員的這點,多的他不敢說,有一點那是肯定,賢王在對人命上極為尊重,哪怕對方在貴人眼中不過是濺民的尋常百姓。
這也是他今天敢冒然來兵部尋求助力的原因,也是他直覺中能給他帶來唯一生機的人。
是的,安如海其實可以算是半個神人,他有著超於常人的直覺,能坐到京兆伊這位置這份能力幫了他不小的忙。
在破案時,這份直覺總是能讓他更快的找到證據與兇手。
也是這份直覺告訴他,在賢王爺的面前,千萬別動什麼歪心思,哄騙和大話這些,都不如實話實說。
就是實得有些過頭。
在祈寶兒覺得朝中難得有位官員真心在為百姓做事時【那句‘下官並非那種能為了天下黎民而捨生忘死之輩’被他後面一點沒做假,祈寶兒能看出全然是發自內心的官袍一說給沖淡了】,這貨搓了搓手一臉討好的看著她。
“王爺,下官是為了儘早能早出兇手,絕無半點個人私心,更不會去窺一視些不該下官看到的東西。
若是下官因此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知王爺能不能保下官一命?
下官今後定為王爺馬首是瞻!”
好傢伙,這已經不是來尋求幫助,這丫是來投誠啊!
問題是,,祈寶兒無語的看著他,“本王有何事需要你一個京兆伊來馬首是瞻?”
她犯事了才需要用到他好不好?
安如海:“……”
果然,賢王不是那等善權且愛弄權的人。
他所坐的京兆伊這位置,可操作的空間海了去了,可以說,一個京兆伊就相當於掌握了大半個京城。
不過,不也正是因為賢王的特殊,他才會起了這心思嘛。
安如海笑了笑,再接祈寶兒的話,而是又重新提起了想借兵一事。
兩人心中都清楚,他們之間,哪怕還沒真正的成從屬關係,也已經比之尋常的官員間關係要更親近了不少。
果然,這次祈寶兒沒二話的讓十二叫了郝正群進來,下令從城防營調三千士兵隨協助京兆府。
同時還特意叮囑,新兵的不要,三千士兵全都要有一定的優點經驗且實力較強的,換句話說,這回撥的全是精兵。
此行動,由郝正群親自統領。
雖然三千士兵的指揮權不在自己手上,可還是把安如海給感動得不要不要的,更堅定了要當賢王狗腿子的心思。
僅只是走近了點就能得到精兵協助這麼大的益處,若是真正的成了賢王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