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時打了個哈欠無所謂道:“機緣巧合罷了,不用擔心他,你們將來的麻煩還多著呢。”
林惠兮點頭,她看了眼坐在一旁好像不屑於偷聽的蘇海,湊到宋安時耳邊輕問:“那魏王的事情呢……”
宋安時額頭上的冷汗都要滑下來了:“呃……這也不是我們下的手。”
宋安時略顯心虛,看見對面的尹知渡立馬來了精神,玉手一指:“去找他,他的人做的,找他管用。”
兄弟義氣什麼的在香香軟軟的女孩子面前還是要稍遜一籌的,宋安時分的很清楚。
尹知渡輕飄飄看了她們一眼,並沒有多說話。
林惠兮猶豫:“姑娘,你的師兄出自何門?是太原楊氏、范陽盧氏還是琅琊王氏?”
宋安時搖頭:“現在應該算是無名氏。”
林惠兮:“那他怎麼好像敢和魏王對上,姑娘竟然也一點都不在乎?”
她不是很明白,尋常人和王子皇孫作對,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宋安時有些同情地看著林惠兮:“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我們的敵人比魏王更危險一萬倍,所以他根本不被我們放在心上。”
林惠兮愣在原地,宋安時則轉頭朝著豎著耳朵的蘇海等人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蘇海一直有些心神不寧,這種感覺在他看到長亭來人之時格外明顯。
還有不足十里就是京城,這裡是有名的十里長亭,常常迎來送往,這裡送過出徵的將軍,送過上任的官員,迎過萬千心懷凌雲壯志的舉子;但是這裡同樣送過發配邊江的流犯,送過貶謫的失意之士,送過落榜的窮困讀書人。
它承載了京城最多的情感,同樣承載了最多的變遷。
眼下,那裡只靜靜站著一人,身著素色墜地道服,手持拂塵。
所有人愣在原地,蘇海眯著眼睛看了那人兩眼,最後轉頭看著宋安時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並未再開口。
高啟則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惠兮則是閃著眼睛,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但是看著宋安時抱著手氣定神閒的樣子也沒有開口。
宋安時突然笑了一聲,大步走上前去,到了人面前竟然還圍著人轉了一圈,看見人腰上的東西還伸手撥了撥,長亭裡的人也不出聲,淺笑著任由宋安時打量。
宋安時轉完一圈才說:“他到是很喜歡這種孤煞命格啊?”
年輕男人看著和宋安時一般大,只往那一站,就讓人覺得大概是山裡剛剛得道的靈芝化形而來,渾身充滿著一種不可言說的靈氣,絕非宋安時口裡的孤煞。
囚牛捏著道家最傳統的手勢朝著宋安時行了一禮:“仙長遣小道來迎二位道長,想必這位就是宋天師了?”
來人一語道破囚牛的命格,足可見功力之深。
宋安時慢慢抱起手臂:“聽見他竟然還活著,真是讓人不開心啊。”
囚牛眼睛的笑意明顯消失,靜靜看著宋安時,宋安時挑著眉毛,做足了挑釁地姿態,但是囚牛臉上的笑意卻依舊如初。
宋安時心裡微沉,都是心思深沉的人,這可真是太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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