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換了手機?”我看到沈微掏出手機那一瞬間,就直接說了出來。
沈微之前並沒有專門給我看過他的手機,可是他來我家的時候,難免會拿出手機,或者發簡訊接電話,或者是看時間,而我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早就把他的手機觀察的一清二楚。
甚至問了好多人這個手機的型號,並在網上買了個同款。
看來,我現在也要跟著換手機了。
“這個手機換了有一陣子了,我之前的手機壞了,無論誰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是都在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那陣子我錯過了很多電話。”沈微顯得有些無奈。
錯過的電話裡肯定有不少是我的,我還以為當時他把我拉黑了,還因此難過了好久。
現在來看,當時的很多心境,純屬是自作多情,沈微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煩我。
“寧溪,你可以把你的電話告訴我,我們互相留個電話,你在b市有什麼不方便的,可以打電話告訴我。”
我非常激動又故作淡定的留了電話。
在互相留了電話之後,沈微又給我提醒了一遍,“賣衣服的是在三樓”,看來他對這裡真的很熟悉,然後就一個人離開了,我也沒好意思問他到底是住在這個城市的哪一邊,但只要知道他在這個城市裡,我的心裡也就跟著踏實了許多。
喜悅是在沈微離開後才爆發出來的,我這個人向來遲鈍,遇見沈微的時候,腦海裡只有一片空白,以及自己手舉肉串的尷尬,還有拼命要掩飾自己因為激動害羞等一系列情緒。
沈微真正離開之後,我才在莫大的歡喜沉溺進去,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在我心中慢慢湧起。
這應該算是我和沈微緣分未盡吧,我覺得真的很巧,雖然我每次都說我們無緣,可每次都在我以為我和他緣分已盡的時候,他就會適時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英國也好,我們家也好,或者是b市也罷。
我和他的每一次相遇不是偶遇,每次我都覺得,是我的意念安排他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我太想他了,他也就來了。
今天我和沈微簡短的對話,表面上平和,但我們美柚 探討更深入的話題,我沒有提我姐的事情,他也沒有提到上次接到表白的事,我們心照不宣,彼此把對方依舊當作是一個不遠不近的朋友。
這樣的距離感讓我有些不滿,我們明明這麼有緣分,為什麼還是不遠不近?
我買了衣服以後,晚上回到賓館已經是九點多了,一回到賓館,我就在微信上給顧墨非說,我遇見沈微了。
這條訊息很快就把顧墨非炸出來了,顧墨非即刻回了幾個大大的感嘆號,我知道這是對我八卦的肯定。
“什麼什麼??你居然遇見了沈微?”
“想不到吧,”我自己都有點嘚瑟起來,“你說有時候這世界真奇妙,來來回回和你有緣的就這麼幾個人。”
“寧溪,你說你是不是該感謝感謝我。”過了一會兒,顧墨非的語音發了過來,我能感覺到顧墨非對於八卦的激情,但我老感覺他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替我開心。
對此,我開始産生了不好的懷疑,回想以往,顧墨非每次提到什麼的時候語氣都不太正常,難道他是我潛在的情敵?
“顧墨非,”我對顧墨非進行嚴肅審訊,“說,為什麼我每次提到沈微的時候你都有些不開心?你是不是暗戀他,快快如實交代。”
“冤枉啊,寧溪大人,小的我哪敢呀?”顧墨非被我的神腦洞也驚倒了,“嚴肅說起來,他才不是我的菜,我喜歡壯漢。”
什麼壯漢,我隔著螢幕送給顧墨非一個白眼,別說壯漢了,就我回國的這些日子裡,就沒見過顧墨非身邊有什麼男人,長期的男友沒有,短期的解決生理問題的朋友也沒有,除了八婆以及比較有錢之外,顧墨非算是白瞎了自己是個gay的身份了。
“要不要我什麼時候給你介紹一個物件。”這次我是真心誠意的給顧墨非說這件事兒,“你沒男友,我個做gay蜜的臉上也無光啊。”
“得了得了寧溪,你是被你那個媽傳染是不是?”顧墨非明顯還是比較享受單身生活,並威脅我,“你要是再給我提這事,下禮拜開始你每週六就加班。”
看顧墨非這麼嚴肅,我也就沒敢多提找物件的事情,於是就給顧墨非講了今天晚上在地鐵通道裡我和沈微重逢的來龍去脈。
顧墨非聽得津津有味,不過沒有什麼迴音,最後還是炫耀了一下自己敏銳的預感。
“我不是早就說過你們會在一起嗎?”
“借您吉言咯。”我發了條語音過去。
“對了,寧溪,明天見客戶的時候,你可能要陪他吃飯,吃飯的時候要多加小心。”聊完八卦以後,顧墨非好心的提醒我,“我們的客戶是老外,不怎麼喝酒,可是他那幾個副手個個都是酒鬼,你小心點兒,別被他們給灌暈了。”
“我的酒量,你還不放心。”我平時在朋友中酒量不錯,也就沒放在心上,有些吹噓的對顧墨非說,“您就放一萬個心吧,我保證讓那一群大老爺們都目瞪口呆,絕對不給公司丟一點臉。”
可惜第二天證明我還是再一次被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