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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病得很突然。
她是突然病倒的,人就直接昏在了衛生間。
也許是心靈感應,那天我上班的時候莫名的心神不寧,在開完晨會以後我就給顧墨非請了個假回到了家,沒想到一進家門,真的出了事。
門一開啟,串串就渾身是尿的往我身上撲,它這樣子我也跟著慌了,直接沖進屋裡,看見我媽倒在地上,串串還沒有來得及遛,在我媽身邊尿了一地,此刻它正咬著我媽的褲腿,嗚嗚地叫著,試圖叫醒了我媽。
之前經常聽我媽講一些她幾個同事突然在家猝死的例子,越聽越可怕,有的甚至在家裡躺了三天之後才被鄰居發現。我看著我媽倒在地上,這些可怕的例子再次從腦海中飛過,我連忙撥打了120,然後緊緊握著我媽的手。
盡管我知道一會兒醫生會過來,我一定要保持冷靜,可眼淚就是禁不住的往下掉,越掉越多,甚至嚇到了串串。
我當時就一個想法,就是要我媽一定要活過來。我爸才去世,我不能讓我媽也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到我家把我媽送到了醫院,當他告訴我我媽身體沒有大毛病,只是過於勞累的時候。我長舒了一口氣之餘,有一種想再次痛哭的沖動。如果是醫生來之前我想哭是因為驚慌,這一次就是憋悶的心胸中的鬱結的抒發。
而我不能哭,因為我還有很多事兒幹,不僅僅是在醫院裡照顧我媽,給她送飯送菜以及結算藥費的事,我還有一個就是要回家遛串串。
不能因為我媽生病了,而串串來我家沒有幾天,我就可以完全不負起責任。
遛串串是一件費力且不討好的工作:因為它是隻小狗,還沒有完全領會我的眼神,也不知道出門要跟著我走,這就意味著如果我不時時盯著它的話,它指不定會竄到什麼地方去。
本來半個小時的遛狗時間,因為串串的“過於活潑”,硬生生被拖成了一個小時,加上我還要上班,給我媽做飯送飯,忙的整個人都團團轉。
顧墨非有擔心過我的情況,他十分同情我這陣子來愈來愈糟的處境,問要不要再繼續給我準帶薪假,我是實在不好意思了,我對他說千萬不要了,再這樣的話就會引起公司的公憤了。
我給我媽單獨包了一間病房,這完全是因為她住院的時候太喜歡長籲短嘆,整個同病房的人給我投訴了好幾次。這也不怪她,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生病了會是這樣一個情景。
我媽醒過來發現躺在醫院的時候,神情不免有些失落,“本來我以為在醫院裡,應該不會像其他病人這麼狼狽,畢竟我有個女兒是護士。”
我以前也聽我媽炫耀過,她生病的時候,因為我姐是護士所以她看病有多方便多方便,可是現在我姐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姐離家出走以後,其實我去過她工作的醫院找過她,結果遇到了她的同事,說她已經辭職了,至於去了哪裡他們也不知道。
我也不是沒有試圖聯系過我姐,可是每次我打過去以後,電話一通就被掛掉,我想我姐應該沒有換手機號,就是不想和我們聯系罷了,可能她怕我們找上門去的緣故吧。
我姐電話不接,可是我也一廂情願,經常給她發微信說說媽的近況,我想她應該是看了,只不過她不回罷了。
聽到我媽醒來以後,這麼無意念叨了一句,我心裡默默記了下來,回到家趁著遛狗的間隙,我再一次打了我姐的電話,對方毫不意外的掛掉,我繼續打,在不知多少次一打一掛的死嗑中,我姐終於是敗下陣來,隔了好久以後終於接了我的電話。
“溪溪,有什麼事兒嗎?”我姐的聲音傳來。
“姐,咱媽病了。”
沒有客套的寒暄,因為我怕我姐心存疑慮,直接把電話給我掛了,所以我開門見山直接說最重要的主題,果然我姐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咱媽她怎麼了?”我姐的聲音明顯驚慌了起來。
“我回家的時候她倒在家裡。不過醫生說沒有大礙,只是過於勞累。”我安慰我姐不必過於激動。
我姐聽到了以後,也放下心來,說那應該沒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