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抿著唇，繃著笑意。
要不她們喵星人總說，地球猿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陸清婉不過是把十幾年後那些營銷套路授給牛翠花，類似顧玲玲這批單純的顧客很快就上鉤。
八零年代，還是有不少貪圖小便宜的市民，他們窩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思，紛紛湊到牛翠花的攤位看熱鬧。
不遠處，同樣擺攤的陸國明，背地裡罵牛翠花傻缺。如果不是傻缺，哪有辛苦做出來東西，免費送給別人的道理！
“真的免費嗎？”
“今天我們剛營業，也不知道大家喜歡什麼口味，就搞了這麼個活動。大家要是覺得好吃，下次常來。”牛翠花斂去她那暴脾氣道。
不過其他人，也是光看不嘗試，處於猶豫不決的狀態，牛翠花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陸清婉趴在顧玲玲耳邊嘀咕了句，顧玲玲立刻對陸清婉佩服得五體投地，並且顧玲玲也知道了陸清婉得避嫌，便代替陸清婉去攤位。
顧玲玲本來覺得不過是作為託，給牛翠花捧捧場，但沒想到所謂的麻辣燙，竟是如此好吃。
有了顧玲玲的捧場，那些看客也都紛紛加入試吃隊伍裡。
“別說，這味道還真不錯。”一位大媽吃得滿嘴都是油，“我們先前也在家裡吃過煮的菜，就沒有在這裡吃的感覺。”
大媽吃過後，還特地掏出了五毛錢，對牛翠花說：“大妹子，你一個女人家做生意也挺不容易的。我吃免費的挺不好意思的，再說你菜煮得好，值這個價！”
顧玲玲順勢掏出一塊錢，人們都有效仿的心理，明明是搞免費試吃，最後也都或多或少的得到利潤。
牛翠花今天出門帶的食材並不夠，她的貨很快銷售而空。
生意人的路子不是第一天賺多少，而是把名聲打出去。
只有有了名聲，老顧客還會繼續來，新顧客也會慕名來。
那些起了大早卻趕了晚集的群眾，悔得腸子都青了，只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做決定，為什麼不早點吃。
牛翠花賺了錢，朝著顧玲玲手裡塞進去兩塊錢，“小姑娘，剛剛謝謝你啊。”若不是顧玲玲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其他人也不會效仿。
“阿姨。您別客氣！”顧玲玲當然不可能處於藥錢，“我跟清婉是好朋友，你是她母親，也相當於我的母親。”
牛翠花聽到陸清婉的名字，連忙對著周圍眺望目標。
無奈有的家庭婦女不死心，一心想從牛翠花這得到涮菜的本事，把她圍得團團轉。
畢竟這群婦女認定自己，往鍋裡煮個菜的能力，所以她們才用的彩虹屁的語言，很快把牛翠花誇得心裡跟罐了蜜樣。
牛翠花顯然就快要把熬底料的本事給說出去，陸清婉恰到好處地走了過來。
“既然是人家的生財之道，若是外洩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陸清婉聲音清甜，因為剛退過燒，平日俏麗的臉多了幾份蒼白。
原本外在條件好的人，無論在哪個時空裡，都很有話語權。
被陸清婉的話點醒的婦女同志們，各個垂著頭，覺得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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